鬼子伪军持续不断地攻击终于被石头他们给打退了。炮楼外面依然是烟雾弥漫,漂浮着呛人的硝烟气味,静悄悄地没有一丝声音,到处散发着死亡的气息。
炮楼的外面到处还有火苗在摇拽地燃烧,鬼火一样放出雾一样的红光。
此时,天还没有完全黑透,晚霞如即将熄灭的炭火,正在一丝丝地隐去,黑夜像雾又像水一样在慢慢地淹没着一切。
鬼子伪军退了下来,虽说停止了进攻,但岛道木并不泄气,岛道木又在组织新一轮攻击,第一次攻击已经冲到了炮楼底下,这让岛道木看到了希望,岛道木情绪激奋起来,他有把握新一轮攻击一定就能得手。
孙二拐子被流弹打掉了半只耳朵,头上还包着很厚的绷带在哼哼唧唧,一副疼得要死要活的样子。
岛道木“嚯”第一声拔出了军刀,问孙二拐子:“你怕么?”
孙二拐子顿时瞪大了眼睛,一声也不再哼唧了,岛道木的军刀在远处明灭火光的照耀下,像带上了一层血水,寒气逼人。
孙二拐子本能地后退一步,孙二拐子不懂岛道木的意思,孙二拐子心里怕得要命,嘴上却很硬:“我怕过什么!”
岛道木说:“好,我要就是你的这句话!”
岛道木再次将兵力做了一次部署,岛道木带着所有的鬼子,攻炮楼的南门;孙二拐子带着所有的伪军,攻炮楼的北门。岛道木一下脱掉了外衣,随手一丢,只剩下里面的白色小褂,将军刀一横说:“你我同时上阵,两面夹击,一举拿下炮楼。只许成功,不许失败,偎战者,杀!”
岛道木要亲自上阵,孙二拐子也不敢不上,孙二拐子伤的耳朵也不顾了,孙二拐子几下绕掉了缠在头上的绷带,像岛道木打一立正,说:“哈伊!”
然后,就像鬼子兵一样退走,大有不成功,就成仁的味道。
鬼子虽说被打退了,石头知道鬼子绝不会就此善罢甘休。别看现在鬼子伪军一点动静都没有,大规模的争夺厮杀还在后面。炮楼让给鬼子,守不住是早晚的事。石头在想:现在被鬼子四面围住,怎样才能成功地撤退出去,这才是关键中的关键。
三排长小六子悄悄地爬了过来。三排长小六子与鬼子炮击对射时候,受过了伤,头被鬼子的炮弹炸伤过,缠着很厚的绷带,不过精神很好。
三排长小六子问石头:“营长,鬼子是不是不会在进攻了?”
石头说:“不会的,鬼子伪军的大规模进攻,恐怕现在就要开始了,大伙都准备好了么?”
三排长小六子说:“这个你不用担心,鬼子伪军上来多少我们就叫他报销多少,我们决不会客气的。”
石头问:“三排长,炮楼我们守得住么?”
三排长小六子说:“守得住。”
石头说:“上一次鬼子的冲击,不是就冲到了炮楼底下来了么?”
三排长小六子一下没了刚才的底气,但他还是争辩说:“不是又被我们打回去了么?”
石头并不和三排长小六子争辩,石头问:“不是有鬼子的军服么?”
三排长小六子不知何意,但他还是说:“有,有好多套。”
石头说:“去,每人发一套,别忘了还有鬼子的钢盔。”
三排长小六子得令去了,很快又回来了,给石头送回了一套佐官军服,三排长小六子自己也穿了一套鬼子的军服,钢盔一戴,那小个子还真像一个鬼子兵。
鬼子伪军又开始攻击了,鬼子伪军这次分南北两面不要命地强攻,简直就是一个硬碰硬,南面是鬼子,北面是伪军,机枪打都打不迭,好多鬼子伪军的就像一个个打不死的影子,不知怎么就冲到了近前。
三排长小六子说:“营长怎么办?鬼子上来了,我们和他拼了吗?”
石头说:“撤,往二楼上撤,悄悄地撤,谁也不准打枪。”
石头把自己留在了最后,石头一手握着两颗手榴弹,鬼子堆里扔两个,伪军堆里又扔两个,在手榴弹爆炸烟雾中,石头急忙用火点燃了一条导火索,悄悄退到了二楼。
三排长小六子又问:“营长,我们再怎么办?”
所有的士兵都在看着石头,等待石头着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