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都说:人到背运的时候,喝口凉水都塞牙,放屁也能打疼了自己的脚后跟。
这话一点不假。
葫芦又被张富贵带回了炮楼,葫芦很气愤,葫芦骂张富贵:“丧门鸟!”
张福贵一点也不生气,张富贵说:“丧门鸟就丧门鸟,我这都是为你好,我不能自己一个人吃肉,你连汤也喝不上,那样我不够朋友!”
葫芦气得简直吐血,葫芦说:“啊呸,你还要脸不要脸了?”
张富贵说:“要脸也有脸,不要脸也有脸,脸不就是一层皮么?要如何?不要又如何?我劝你不要自己跟自己过不去,随遇而安,适者生存,人生在世也就是那么回事,几十年的光景,三个饱一个倒,比什么都强。”
病猫迎面走来,病猫最先看了到张富贵手里提着的三鞭酒,病猫故作吃惊地说:“哇!真敢造,还给黑田送这酒,你不要你老婆了?”
张富贵也真是没有救药了,竟恬不知耻地说:“只有累死的耕牛,哪有耕坏了的地?不怕累死,随他耕去。”
张富贵嘴上说话露出不在乎的样子,心里总还是酸溜溜地不是个味儿。苟且偷生,寄人篱下就是这么个日子,屋檐底下哪能不低头喔。
黑田的办公室就设在炮楼里,黑田的办公室布置得很有日本情调,黑田身穿和服,脚踏木屐,张富贵打报告进去,张富贵第一次看到黑田对他**地笑,张富贵一下子适应不了,心里不知怎么就惶恐起来。
黑田一眼看到了张富贵手里提着的三鞭酒,就更加高兴了。张富贵双手将酒捧上,黑田接在手上,黑田反复看了一遍,可黑田不识中国字,就递到翻译官病猫眼前,病猫大略看了一下,病猫就喔里哇啦滚了好一会舌头,张富贵一句都听不懂,反倒听得眼晕,黑田却一脸笑意,头点了又点,黑田的样子十分高兴,黑田最后说:“鞭,**。”
黑田哈哈大笑。
张富贵看得出来黑田很感兴趣,黑田接过酒来又再三端详一番,说:“张的,大大地好,大日本帝国的朋友,大大地好。”
黑田说着就往张富贵身后看,张富贵不知黑田什么意思,看病猫,期望病猫能给他一个明示,病猫在看着他笑,只笑不答,黑田看了一会,还是说话了,黑田问:“你的、我的、美红哪里的去了?”
张富贵心中好个不快:黑田刚才嘴上还说我们是朋友,夸他大大的好,朋友的妻不可欺,话音刚落就找朋友的老婆,也太大逆不道了吧?
张富贵心里不快,心中嘀咕,面上却绝不敢坦露出来。
张富贵见黑田又找骚美红,急忙陪笑脸说:“红的在家,没什么大事,不知太君找她,太君的需要,我送来就是。”
黑田高兴:“吆西!”
黑田很高兴,黑田又说:“今晚就送来,我有大事和她做,也好看看你的鞭酒神威如何,是不是那样的神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