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子兵狐疑地盯着葫芦看了一会,收了枪,放过葫芦,对张富贵说:“张的,大大的好!”
张富贵点头如叨米,露出满口的大金牙,一个劲地说:“感谢太君,感谢太君……”
葫芦被张富贵拉在一边,葫芦不解鬼子为什么要这样,先是杀人,又一次抓那么多的人,鬼子到底要干什么,葫芦问张富贵:“鬼子是怎么了这是?”
张富贵说:“鬼子要报复杀人。就在今天上午,黑天中队在老母猪口遭到了不明武装的伏击,开始挨了一顿地雷炸,炸得黑田晕头转向,又莫名其妙地被一顿手榴弹炸,还挨了一排子枪,死了几十个鬼子,等黑田清醒过来还击,人影都找不到一个,黑田是窝了火进了城,见中国人就是气,这一次抓了的人估计凶多吉少。”
张富贵用手指了指戏台上架着的机枪。
戏台上那个满脸黑胡子地鬼子就是黑田,黑田对天打了一枪,喊了一声什么葫芦根本听不出来,葫芦只见鬼子的机枪扭动起来,所有的鬼子都拉动其枪栓,顶上子弹,鬼子兵开始后撤。
鬼子要屠杀抓来的所有的人了。
张富贵撇下葫芦跑上戏台,对满脸黑胡子的黑田不知说了一些什么,黑田暴跳如雷,打了张富贵的耳光,又将张富贵一脚踢倒在地上,拔出战刀,要砍张富贵,被翻译官病猫拦住,病猫就是西口小镇本镇人,小镇的鬼子就是他带回来的。
病猫是西口小镇高腿鸡的独子儿子。高家是一个大户人家,祖祖辈辈开钱庄,钱倒有得是,就是人气不旺,不管有多少房老婆,丫头片子一大堆,就是儿子奇缺,祖辈都是单苗相传。到了高腿鸡这辈上,高腿鸡五十二岁上还没得子,就娶了第七房老婆,是一个大姑娘,大姑娘过门不足六个月就真生下了一个儿子,有人说是不足月掉下来的,又有人说是大姑娘带着去的,是个野种。但不管怎样,高腿鸡是有儿子了,这儿子生下来肚皮薄如纸,青绿的肠子都看得清清楚楚,哭起来更像猫在叫,而且还有气无力的那种,恰巧他的**名又叫茂,意思是想让他长得茂盛一些,人们就叫他猫,他人长得又像豆芽菜,弯弯勾勾手的不伸张,像一只病猫,人们又叫他病猫!
病猫读书似乎很有天分,想喝水一样轻松,一度出国留了洋,本以为能成块人才栋梁,回国却成了日本鬼子的翻译官,带着鬼子回了西口小镇。
病猫不知跟黑田咕噜咕噜说了些什么,黑天微微地点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