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此刻,就这些阵法之中,作用也是各式各样的,聚灵、聚煞、幻阵、杀阵等等各式各样。
堪称每一道阵法墨言都拿去了实地检验。
不管是罗睺所教导的,还是墨言所自己论证出来的。
因为是罗睺所教,每一处的手笔都看着有些凶险,但是从某种角度来说就这层层叠叠的过多,那一点凶险反倒是变得极为细微。
倒是和罗睺走上了截然不同的两个风格。
此时此刻,罗睺面上青一阵白一阵的,也不知道是恼羞成怒,还是气墨言这是在这里乱摆一通。
这是故意的?还是本就防着他呢?
真说是为了防着他,也不至于弄出来这么多吧!
谁家道场像是这里似的,大环套小环,层层叠叠,四处交叉,如果阵法能够具现化的话,那此地怕是已经遮云蔽日其他东西半点都看不见的地步。
而且最重要的是,摆了这么多的情况下,怎么记???
走一步想三步吗!
而对于罗睺的这边的举动,墨言自然也看见了。
此刻,墨言倒是对于罗睺脑子里面那些数不清的思绪一概不知,望着眼前的一切,倒是有了一种折腾已久最终大功告成的感觉,扬眉吐气倒是不至于,但是的确让自己安全感十足,就这如果还能够让罗睺那种人无意中找到她的家门,那她不如直接送上门来的简单。
“你觉得我布下的这些阵法怎么样?”说着,墨言转过头看向罗睺,让人有一种睥睨天下的气势。
“……”
我觉得不怎么样!
罗睺望着眼前的一切,压住那重新涌出来浓烈地想要抒发情感的欲-望,深吸了一口气,规整了一下话语委婉道,“倒也不必如此之多。”
“无妨。”墨言倒是不在意,“我觉得这样挺好的。”
聚灵、聚煞、困阵、护家、内外一体,更有幻阵似真,堪称完美,就算是再多几层,也是无妨。
罗睺被墨言这态度差点气了个倒仰,“如此之多的大阵,若是稍有不慎怕是就落入其中,而且是一环套一环,如今这如此之多,还有这生门和死门几乎要重合的地方,你怎么走?如何记?更不要说旁人了!”
“这我所设下的,我自然能够记住,至于旁人,也没有什么旁人。”说着,墨言指了指自己和他,理所当然道,“此地总归就你我二人,你又在养伤,不宜出去,我自己记着就行。”
这话倒是有道理。
墨言也觉得自己可以。
作为自认就是那个旁人的罗睺,如今被墨言这一句话直接给堵的胸口仿佛塞了什么东西似的,噎得要命。
但是不知道心底还有那么一点点的释然,仿佛像是什么枷锁被打开了。
意识到这个东西,两种截然不同的心态搅和的罗睺更加心口堵得慌。
眼看着墨言如此理所当然,罗睺咬了咬牙,转身就走。
墨言微微愣了愣,她这是把人惹生气了?可哪里有问题吗?没问题啊?
眼瞅着人越走越远,随即墨言赶忙追了上去。
身后的脚步声越来越近,罗睺看也没看墨言,一门心思的往前走。
“怎么了?”
“有什么不对吗?”
“如果不对,你告诉,我可以再改改。”
罗睺还是没说话,看得墨言更是猜不透哪里问题了,随即灵光一现道,“如果你需要位置,我可以多带你走几遍如何?”
他还是没说话。
墨言想了想继续道,“庭院外面的阵法我可以撤掉,那里不放阵法也可以。”
此话一出,罗睺更气了。
“不必!”
庭院外面的阵法除掉了有什么用?那还除掉作甚?!
不过说完这句话后,罗睺又后悔了,怎么会没用?
不过当着墨言的面再改口这种事情,罗睺又不想去做,随即走得更快了。
心底好像有两个声音撕扯。
“留下来,是她强迫的,墨言的存在于你有利,或许这样也是对的。”
“少一些是一些,你是不是其实不想走?趁早走,这里就是个泥潭!”
罗睺咬了咬牙关,厉声道,“闭嘴!”
话音落下,那两个本就不存在的声音彻底消失。
墨言被罗睺这以动静微微愣了下,罗睺回过头意识到自己身旁还有个墨言,眼见墨言如此,就知道她是误会了,罗睺不由得抿了抿有些干燥的嘴唇,如果按照他的性子大抵会视之于无物,不屑去解释,反正跟他没关系,或是为了利益改了个彻底,此刻罗睺却是生不起任何再装模作样的心思,脚步也有些沉重,目光看着墨言,敷衍的话也难以说出口,不由得咬紧牙关,声音带着肉眼可见的生硬,“我不是在说你。”
话音落下,罗睺抬起沉重的脚步离开此地。
墨言没有再跟过来。
罗睺心里不知道是喜是怒,还是别的复杂情绪,一切融汇在一起可谓是五味杂陈,甚至于有些懊悔自己刚刚为什么说那句话。
而在山谷之外——
有一人身着华服,在此处徘徊了一遍又一遍,仿佛是在找什么东西,寻什么人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