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此时的北京,有关南京6军学院院长对韦泽陛下不敬而被开除公职的消息已经在官场里面传开了。得知此事的官员们有些大惑不解,有些却觉得明白了许多。梓炀的秘书把这个消息告诉了梓炀主席。虽然梓炀主席也是中央军委委员,却只是个委员。加上最近工作繁忙,压力巨大。梓炀根本没有精力再去顾及那么多事情。
听秘书紧张的汇报了情况,梓炀脸色平淡。他冷冷的问道:“然后呢?”
“主席,我觉得这是有人想请陛下出山呢。”秘书情绪紧张的答道。
“请…陛…下…出…山。”梓炀一字一顿的重复了这几个字,然后陷入了沉默。
看到梓炀终于感受到了事情的严重,秘书赶紧接着说道:“主席。陛下退居二线,却没有放权的打算。不过最初的事情大家也没想那么多,既然陛下没有政府的公职,您自然就当政了。但是这次有人想对您不利,这才会试着撺掇陛下出山。主席……,您可要小心。”
先是沉默了片刻,梓炀这才说道:“你觉得这不是陛下的意思么?”
“我觉得不是。陛下若是想动手,他何必这么做。他以党主席的身份直接出来的话,您觉得谁能挡得住?”秘书赶紧解释道。
民朝上层的确有人希望能够忽视韦泽的权力,不过还没人敢不自量力的出来反对韦泽。梓炀本人很能理解校长被撤职的事情,因为梓炀根本没想过要和韦泽争斗。如果有,那也是韦泽回来问责,该怎么应付过去。那位校长‘不想掺和矛盾’的表态,根本不是明哲保身,而是要激化矛盾。把这种混账撤除职务开除党籍,梓炀其实还很开心呢。
稍稍一盘算,梓炀答道:“我不担心陛下出手。现在这局面,陛下若是出手,肯定能解决问题。我还希望陛下能够赶紧出手。所以你什么都不要说,别让外面有什么误解。”
“是。”秘书聪明的表示了服从。
几天后,南京。祁红意拿起一杯北美冰雪葡萄酒抿了一口,然后不快的问道:“按你所说,梓炀准备息事宁人,自己扛起责任了么?”
对面的老夫人摇摇头,“息事宁人大概是有的,自己扛责任大概是不会。”
“那就告诉他手下的人,特别是国务院和部里的人,他们自己努力想保住那么多直属企业,现在到了该还账的时候啦。梓炀决定把他们卖掉,保住他自己的官位。至于那帮人么,他们可以自己好自为之么。哼哼!”说道最后,祁红意忍不住冷笑起来。
身为一个历史系的教授,祁红意相信‘治乱兴亡’。中国历史上各种盛世都被大乱终结,其兴也勃焉,其亡也忽焉。最著名的自然是秦朝这个例子。韦泽搞法制,把秦国这个法治国家给弄出来。而且韦泽运气还好,湖北修铁路的时候挖出秦代古墓,埋葬的秦国小官吏‘喜’随葬的大量秦简,让秦代法律呈现在两千后的世人眼前。那完备的法律和执行规范,的确震动了历史界和司法界。
这反倒让祁红意对自己的看法更有信心。作为革命领导者的韦泽可以如秦始皇一样,靠个人能力推动中国三千年未见之大变化,但是这种大变化引的反扑必然比韦泽想象的更激烈。
“这样是不是……”看得出,祁红意对面的老夫人对此颇有疑虑。
祁红意哈哈一笑,“你觉得我们不讲,他们就不知道么?咱们若是讲了,他们大概还能有点理性。若是任由他们自己乱搞,你觉得那帮人能弄出什么幺蛾子出来?”
说完这些,祁红意端起酒杯又抿了一口,“人说早死早托生。梓炀下去了,你家的那位就能起来。你家那位接了位置,对国家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