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这时,二房蔡氏生的长子,刚刚办完抓周礼。
真真让人吐血三升的命运,嫡子非长,而那蔡氏从嫁进来开始就目标明确,人家是要生儿子继承侯府爵位的。
十几年来,两房斗得火花四溅,孙氏忙着对付蔡氏,还得死死看住了自己唯一的儿子以防明刀暗箭,对于闺女,难免有所忽略。
原身是个情感纤细的小姑娘,很敏感,母亲更关注弟弟,也更疼弟弟,有记忆以来,就常常叮嘱她照顾好弟弟,不要让人钻了空子。
她也在意弟弟,但难免黯然,有些话和母亲说不了,就倾吐给在她心中地位不亚于母亲的姨母知道。
忘了说,孙氏有时候护两个孩子实在有些吃力,不得已会把女儿送到姐姐家里短住,等她腾出手再接回来。
这落在小小原身眼里,就更觉难受。
孙姨母只能努力开解,妹妹处境难很无奈,外甥女更无辜,她说不得谁错了,只能怪这天杀的东平侯府就是这么艰难。
邵箐长长吁了一口气,言归正传:“杨表兄才华横溢,三岁启蒙,六岁能写诗作对,琴棋书画无一不精,后来又习得剑术,尚算了得。”
原身记忆里,她表哥的剑术是相当了不起的,但邵箐想想魏景,算了,给个尚可的评价可以了。
记忆中杨舒,温文尔雅贵公子,能文能武,待小表妹极好。孙氏姐妹甚至动了亲上加亲的念头,后来还是傅皇后看中了原身为儿媳候选人之一,此事才作罢。
当然这个原身是不知道的,因此邵箐也不知道。
她皱眉:“姨母三年前病逝了,他本应在京城为官的。”
这肯定是出了什么变故,这才出京投奔济王了。
原身心中最柔软的地方有这二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能了解一下。
“你和这杨舒很熟悉?”
不知为何,听得邵箐如数家珍般夸赞杨舒,魏景胸臆间莫名涌出一口郁闷之气,他眉心紧蹙,半晌才问了这么一句。
邵箐点头:“对呀,我每年至少去杨家两趟,姨母膝下只有一子,把我当亲闺女疼了。表兄也很好的,常常领我出门玩耍。”
春季踏青,夏季游园,秋季赏菊,冬季赏雪,可谓相当用心了。
青梅竹马?
魏景胸口更憋闷了,那口气散不去也压不下,堆积在那堵得他不怎么舒服。
魏景没吭声,邵箐却拉着他手臂摇了摇:“夫君,咱们这次赴京,如果无大碍,就打听打听呗。”
也算对得住原身了。
邵箐琢磨着,这事也算很让人嚼舌根的,打听应不难。
魏景面无表情:“若能腾出手,我们再打听。”
“咦?夫君你怎么啦?”
邵箐一抬头,见他板着脸似有不快,她大奇,咋回事刚才还好好的呀?
“没什么?”
魏景低头,见她睁大眼睛看着自己,轻松的神色一下子就去了。他扯扯唇角,缓了缓神色。
“我正想赴京的事。”
“哦。”
那确实要仔细想的,京城都快到了,“那你想吧。”
不打搅你了。
作者有话要说:魏景(皱眉):发现媳妇儿有青梅竹马,心里好像不大舒服。
邵箐(莫名):咋回事,怎么突然就不高兴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