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匪们护卫着书生来到了大营之中,这里的明军士兵已经抱头鼠窜,整个大营的守备都已经崩溃了。看着眼前的大帐,书生的脸上漏出了一脸的不屑。“这些明军士兵们也太废物了了吧,占据这么好的地势,有这么多的粮草和军械,竟然溃败的的这么快,真是让人侧目啊!”此时的大帐已经灭了灯,余成自己浑身颤抖的趴在大帐里面,山匪们看不到的地方,在黑暗之中暗暗地观察着,他要看一看这些山匪到底要干什么?
书生看着眼前的大帐一点一点燃烧起来了,用嘲笑的声音冲里面喊道:“余大人,你要是再不出来的话,这火可是要你的命了,你可要想清楚啊!”
余成听到外面的山匪居然只知道自己名字,看来这些人盯上自己也不是一天两天了。眼看着自己的这座大帐上面已经开始烧了起来,用不了多长的时间,这座大帐就会变成一片火海,要是到了那个时候自己还不出去的话,自己的就会活活烧死,可是自己出去之后,以后命运可就不是自己的说了算了,要杀要剐可就是人家说了算了。
一大块燃烧的木杆掉了下来,迸溅的火星把思考中的余成吓了一大跳,现在已经容不得他细想,不管以后有什么样的结果,总是自己不应该活活烧死。心里打定主意,余成连盔甲都没穿,随身的佩剑都没有来得及拿,就穿着一身散发着酒香的中衣冲了出来,往前跑的过程中,没有看清前面的台阶一脚踩空,整个人直接从台子上滚了下来,把余成摔了一个七荤八素,这个感觉比酒醉还难受。
书生和一众的山匪都是哈哈大笑起来,他们的看到以前颐指气使的明军官员竟然如此狼狈,也不等余成自己起身,两个山匪立刻上前将余成架了起来,半拖半拉就扔到了书生的面前。
书生现在也是十分高兴,远处明军的粮仓和军械仓库都已经陷入了一片火海,没了这些东西他倒是要看一看,这些乌合之众倒地还怎么上山剿灭他们。书生走到余成的面前:“余大人,你可曾想到今天的下场?”
这句话简直就是一把利刃,直接插进了余成的心窝,他几个个时辰前还是一个大营的主官,可现在自己的就跪在了山匪的面前,人生的差距就是这样的啊。余成倒是也十分灵活,跪在地上狠狠地磕了一个头,大声地说道:“英雄,余某人有眼无珠,不认识您的威名,要是之前有什么得罪的地方,还请英雄大肚能容。如果可以的话,英雄是不是可以接受在下入伙?”
书生想到了余成会磕头求饶,如果他是一个有骨气的人,一定会大声嚷嚷,大声骂他们这些山匪,那样的话他也尊敬这个余成是一条汉子,可没想到这个余成比自己的想象的还要无耻,这转眼之间就要上山入伙,真是一个见风使舵的家伙,现在山寨正是危机的时刻,自己的怎么可能接受明军官员的投降,更何况是一个见风使舵的人,这样的人今天背叛了大明朝廷,保不齐以后山寨在发生危机的时候就会出卖他们,给你自己的一个功劳。
书生大声地对山匪们说道:“大家说一说,你们愿不愿意接受这样的一个明军的官员,如果大伙说接受,那么他就可以成为我们的兄弟,如果大伙不愿意的话,我绝对不说什么?”
余成一听书生说出这样的话,心中就凉了一半,这些山匪都是苦出身上山之前没少受官府的欺压,要是让他们的来决定的话,自己的怎么能够活命啊。“英雄,请你接受我吧。”说完赶紧磕了几个头。
一个山匪立刻吐了一口口水,口水完美的落到了余成的脸上:“你这个狗官,你也有今天,难道你忘了之前被你们欺压死得百姓了吗?现在你死到临头了,又这样不要脸皮的求饶,你怎么这样让人恶心。二当家,我们绝对不愿意跟这样的人做弟兄。”
“是啊是啊,这样的人就是要杀了他才能解恨。”另一个山匪也复合着,周围的山匪们都大声嚷嚷,有的要杀了他,把他的脑袋挂在旗杆上,有的则是要把他扔进火堆中,让他活活烧死,有的则是说要把他活活用拳头打死,跪在地上的余成立刻就掉进了冰窟中,浑身上下都在打着哆嗦。
书生走了几个来回,伸出了双手对周围的山匪们说道:“好了,大伙听我说。你说的都可以,这样的官员要是杀了他,朝廷不知道这里的情境还会给他一个阵亡的殊荣,不如我们把他直接送到明军的大营,让那些明军的将领来处理他。”
“二当家的,那些官员会不会保护这个家伙,到时要是把他放了,岂不是就太不好了。”一个山匪立刻建议道。
书生摇了摇头说道:“你们不知道,这明军的粮草大营可是重中之重,他余成看守粮草大营可是将自己的性命与这座大营联系到一起,大营在他就是官,大营要是丢失了,他的命又怎么会还有,按照明军的军规,他是绝对不会有生的希望,至于那些跟他勾结到一起的官员将领,这个时候也不会出面保他。”一众的山匪都是点了点头,这个家伙死在明军的手里更是解恨,都招呼着要把他送回去。
余成这个时候已经变成了一个木雕,他知道自己的要是回去的话,下场一定会很悲惨,可现在让他去死的话,他有没有这样的勇气。书生摆了摆手说道:“把这位守营的大人送回到明军大营,让那些大人也知道,这里的粮草军械已经全都没有了,这样不单杀了这个人,还可以打击明军大营的士气,对于大当家那边也是一种的帮助,来人啊,把他们的送回去。”
余成意识到自己可能要踏上自己的最后的一段旅程,开始大声的嚷嚷起来,押解他的两个山匪嫌他哭号实在是有些烦,狠狠的在他的脖颈处使了一下,余成两眼一翻白就没有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