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就你母亲一个姑娘,从小就养尊处优,被老爷夫人教养的极好,可却偏偏看中了江家那位,最终老爷夫人想着她若下嫁江家,嫁妆准备丰厚会少勾心斗角,日子也能过的轻松些,才勉强同意了婚事,可大姑娘嫁去没几年便去了。”
“大姑娘生前为了老爷夫人不担忧她婚事,配合江承兴在所有人面前做一对恩爱夫妻,乃至全京城的人都觉得她有福气,一直到她过世后,老爷夫人才知晓了一切,但为时已晚啊!”
“当年老爷带家丁想要将三姑娘你带回去,却被江承兴他们递折子给驳回了,且还被罚一年俸禄,在家静思己过。”
“如今我才知道,当年江承兴说的就是屁话!他当全城的面说将母亲的嫁妆尽数给你了,却没想到他还是带着那腌臢货占了你母亲的嫁妆!”
齐嬷嬷用手绢抹了下眼睛,抬手拿起手边的茶,尽数灌下去方才将郁气压下几分。
听着她的讲述,江央感觉心里无比酸涩。
她本以为江老爷只是不在意对她们淡薄,却没想到是这么虚伪的小人。
真不愧和李瑶相配,可谓是一对绝配。
*
回去的路上,江央脸色一直不好看,但杜鹃不敢多问。
两人就这样沉默地一路走回去。
一直到回屋后,江央才彻底爆发。
她面无表情地看着跪在面前的嬷嬷。
“你还有什么可说的?”
她回来的时候,就刚巧看到桌上的那个香囊不见了。
因为香囊上有她刻意撒的香料,而这个香料味重且少有,拿了不一会就会染的身上都是这个味,不易散去。
而她回来比平日早,嬷嬷将香包拿去给了大娘子汇报刚回来,满身的香料味。
于是她就题发挥,查了嬷嬷的房间,在里面搜到了嫁妆箱里的东西。
“姑娘,老奴真的没有啊,可能是,可能是有人要陷害老奴啊!”嬷嬷哭天抢地地喊冤。
“你的意思,这院里,是我的人陷害你,还是大娘子的人要陷害你?”江央垂眸问道。
嬷嬷自然不会说大娘子陷害她,连忙推锅:“老奴也不清楚,只是我们都是大娘子院里的,平日里大娘子值钱物件也赏赐了不少,因此…”
“你的意思可是你们眼界高,看不起我院里的东西?”江央直接打断了她,那双向来温温柔柔的杏眼却看的她毛骨悚然。
“姑娘,老奴不是这个意思,老奴是想说,我们自是不会拿姑娘院里的东西,但姑娘为何不想想自己院子里的!”她忿忿抬眸,死盯着杜鹃。
“老奴之前看到过杜鹃总是喜欢鬼鬼祟祟拿着什么东西回自己屋里,姑娘万不可被身边的人迷了眼啊!”
江央听到这句话,迟疑地看着杜鹃。
杜鹃立马跪了下来,“姑娘,奴婢没有,奴婢和姑娘从小一起长大,自是不会动姑娘的东西!”
似是被她们找到了出口,另两个女婢也跪了下来。
“姑娘,奴婢看到过杜鹃姐姐从你院子里拿了东西回自己屋里了!”
“对的,姑娘,奴婢也见着了,只是不敢说!”
顿时满堂热闹非凡,
江央面色不变地起身,“你们各执一词,我也不好分辨,既如此,我便叫几个家丁将你们的屋子都搜查一遍,你们留这里等结果,可还行?”
“是,任凭姑娘决断!”四个人异口同声道。
“嬷嬷就不必再狡辩了,这个香囊是我走之前放桌上的,还提醒了嬷嬷不要进我屋,你不仅进了,还拿了,染了一身的味,便是大娘子来,我也留不得你了!”
嬷嬷顿时脑子嗡嗡的,跪在地上半天回不过神。
江央亲自去喊了一些家丁,全都在她的院子里整齐地站着。
可她还没下令搜查,江婉的声音就从远处传来。
“三姐姐这是做什么?为何找这么多家丁?”
听到她的声音,江央的眸中闪过一丝精光。
“四妹妹来的不巧,我院里出现了下人偷盗,正准备叫家丁去搜查呢。”她无奈地叹了口气,“若是平常的东西也就罢了,可那都是母亲的嫁妆,是我唯一的念想了。”
“是什么贼人如此大胆!”江婉立即摆出恼怒的模样,“既如此,三姐姐定然不能饶了这个小贼!”
江央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四妹妹说的对,定然是不能饶了小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