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的姑娘,奴婢不怕冷的,银钱还是要多留些的好。”杜鹃的小脸冻得通红,但嘴角却带有淡淡的笑意。
江央有些无奈地接过了银钱。
入冬之时,江府所有下人都有徐管家置办的冬装,就只有杜鹃是因为跟着她才只穿着一身单薄的春装。
杜鹃虽处处都不错,但就在这方面有些太死板固执。
算了,还是出去置办摊子的时候再顺便给她置办身衣服吧。
“姑娘,奴婢回来的时候碰到一件好笑的事。”杜鹃笑的眼睛都眯了起来,还特意压低了音量。
“什么好笑的事?”江央出声问道。
“便是那之前气姑娘跳河的杨焰公子,他今日从醉春楼出来,醉醺醺地掉进池塘里了!”杜鹃说的眉飞色舞的,就差没拍巴掌了。
江央脸上没有任何意外,但还是配合地露出笑容,“那估计是上天都想让他洗嘴吧。”
“那是自然,谁叫他说姑娘,他该的!”杜鹃忿忿出声。
江央笑着抬手拿起纸往书桌方向走去,杜鹃也跟了过去磨墨。
她拿着毛笔沾墨画了好几个符号,本准备写几个字,发现自己一落笔就是鬼画符。
幸得原身写字也并不好看,她放下笔示意杜鹃来写,她在旁边念字。
两人配合地将这些纸写完了,外面的天色也逐渐黑了下来。
杜鹃连忙点亮蜡烛,就拿着火盆出去了。
江央看了看纸上的内容,确定无误后才满意地收了起来。
随后她又去取了房间里无用的白布,用毛笔在上面稳稳当当的画了一个八卦阵,做了个简易的旗子。
此时杜鹃拿着火盆走了进来,看着那块布,有些好奇地问道。
“姑娘,你这是做什么?”
“去钱生钱啊。”江央抬眸对她招了招手,“过来帮我写几个字。”
“好嘞。”杜鹃欢欣地应道。
蜡烛的光摇摇曳曳,烛火将整间屋子染上了一层暖色,火盆的温度逐渐升起,让屋子逐渐暖和了起来。
*
天气回暖些后,京城最繁盛的永安街每日都是人,街头巷尾摆了许多有趣的摊子,行人常在自己感兴趣的摊子上停驻。
而就在近日,街上出现了两个小厮拿着一叠纸四处发放。
“新开的算命摊子,永安街与长盛街交口,第一次测不要钱!”
许多人都感觉新奇就收下了单子,于是不多时他们的单子就发放完了。
而与此同时,永安街与长盛街交口处的小算命摊子口已经挤满了人。
这些人多半都是冲着宣传中的不要钱来的,所有人都好奇地打量着摊子。
他们没从见过如此新奇的宣传方式,便都想来凑热闹。
江央穿着一身宽松的黑白道服,单手拿浮尘,对着最前面的人比了一个手势,示意坐下。
那人坐在了摊前的椅子上,开口问道:“道长,据说可以算命,我可能问问能算什么呢?”
“可算最近时运,若有不济贫道会加以提醒。”江央套话张口就来。
随后她就抬眸直视着那人的眼睛。
也是在这一瞬间,她脑海中也浮现了相应的画面。
“公子近日桃花较旺盛,但并非好桃花,是以老朽提醒你一句,近日尽量离烟花之地远些,可躲过一场祸事。”
杜鹃听到她说的话,心里便有些没底了。
她家姑娘哪学过算命,若是…若是没算准,那可怎么好?
想到这,她的头皮都开始发麻了。
不多时,坐在椅子上的人就站了起来,对着江央拱手,“多谢道长相告,我必然会时刻谨记。”
杜鹃惴惴不安地站在一旁,看上去十分担忧。
随着时间的流逝,摊前的人也走的差不多了,杜鹃才稍松了口气,江央累地用手撑着腮帮子看着对面的烧饼,幽幽出声。
“我想吃烧饼。”
听到这,杜鹃就立马开始行动,去对面商贩那买了个烧饼就立马回来了。
江央将烧饼掰了一半递给了杜鹃,两人坐在摊子上看着记录吃着烧饼。
“姑娘,我们今日用了不少前宣传,剩余的银钱不多了,今日还不收钱,如此这般真的能钱生钱吗?”杜鹃嘴里包着烧饼,眸中的担忧都快溢出来了。
“你傻啊。”江央在她的小脑袋上轻敲了一下,“我们若是不宣传,不先让别人知晓以及部分人体验,谁会放心花钱来一个新摊子呢?”
“是吼,姑娘真聪明!”杜鹃点了点头,猛咬了一大口烧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