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大茂一脚踩在砖上,观察了好一会儿,笃定何雨宏不会再回马枪,才悻悻地回家。
……
次日。
早上,用完早餐,何雨宏帮着何雨柱整理昨天下午兄弟俩跑了东单、朝阳一圈买的年货。
基本都是一家一套拼凑的大八件,只有易中海和聋老太家又加了一块猪肉,另外再送一大碗何雨柱特制腊八粥。
别以为这很简陋,就这会儿,何雨宏、何雨柱这么造已经很容易引起人怀疑。
“行了,贾家的,您等我回来,剩下的劳您受累。”
何雨宏将最后一个礼盒扎好,拍了拍手,大八件就是块大,油重,太适合这会儿缺油水的人群;到了未来,小八件更受欢迎,人们物质丰富了嘛。
“得嘞,少爷,玩你的去吧。”
何雨柱嫌弃地挥挥手。
“好嘞,赖汉,你好,赖汉,再见。”
何雨宏不示弱地调侃一句,拔腿就跑。
何雨柱气得又骂了一句臭小子,不过又在几秒后,摸了摸下巴,嘿嘿一笑。
“瞧好了吧,臭小子,你哥马上就能有个如花似玉的对象!”
他从身后的菜柜里,拿出一份鸡蛋,拎着一礼盒大八件,直奔前院阎埠贵家。
……
此时,陈氏裁缝铺。
“你们赶紧给我走,我跟他不熟,这也不是我签的,不走我报派出所啊。”
陈雪茹将借契拍在柜面上,看着柜台外几个宽膀大汉,无语道。
她简直纳闷,长这么大就见过一次的表哥,实物贷担保人写的竟是自己的名字,她都不知道那表哥家在哪个公社,该怎么走。
“陈掌柜,您这是联合您表哥给我们兄弟唱双簧呢?他说找您,您说不知道,完美循环啊。”
说话的那个估计是几人的领头。
他们倒也客气,知道如今一颗红星高照,妖魔鬼怪全扫,进店后,不打不砸,不喊不骂,客客气气商量。
“那你把他找来啊,我和他当面对质,我没签就是没签。”
陈雪茹昂着下巴。
“我之前说过,您表哥溜了,只剩下个空屋子,什么东西都没有,您还让咱去找他?”
领头的有些气急。
“那是你们不严谨,做生意怎么能不严谨呢?担保人你们都不当面核实吗?你们什么利钱组织?经营几年?有老手吗?需不需要专业培训啊?”
陈雪茹这通碎嘴。
她也不是纯扯淡,家传的裁缝铺,到她这这代,只她一个女娃,她父亲也算是倾囊相授,这街头巷尾,天桥黑市,行行当当里的弯弯绕绕,她打小听了个全。
以前只见过、接触过放通宝贷,实物贷她也是第一次接触。
领头那位目眦欲裂。
“你……你糊弄我们呢?”
他怒斥完,身后的几人上前半步,凝重的气势一下压向陈雪茹,给她吓得有点花容失色。
陈雪茹瞪着眼,这短暂的瞬间,她有些不知所措。
同样犹豫的对面这帮子讨债的人。
搁以往,麻溜直接给人捆上,把店铺上值钱的物件压价算一算,能抵则抵,不能全抵,剩下的债继续滚。
现在,真没人敢这样做。
气氛一度压抑的安静。
突然,咔擦一声。
裁缝铺大门刚上的木板被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