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您有什么吩咐？”

他弯腰，态度相当谦卑。

中年妇女瞄了他一眼，打量起放映机等设备。

“首（长）正谈事儿呢，一会儿就过来，这没有问题吧？”

她问道，指的是她家的片子。

先前陈秘书把许大茂领来会客厅的时候说了，不用许大茂带的片子，用他们这儿的片子。

“您放心，没有任何问题，这么好的内部片子，怎么会有问题呢？以后啊，您有什么内部的片子需要我放，您说一声，天大的事我都放下来，过来，为领导服务。”

他这一套吹捧、打蛇上棍、表明态度，听得中年妇女耳里灌糖，心头发蜜，不由地露出笑容。

“呵呵，小伙子，你叫什么啊？”

她语调愈加柔和。

“我叫许大茂，今年28了。”

许大茂笑眼道，回答得相当制式，跟填报告似的。

中年妇女听得舒服。

“哎呀，你比那个厨师素质高多了，那就一二愣子，我都怀疑他会不会做饭？”

她忍不住感慨道。

实际上，中年妇女深居简出，相对单纯，她纯有感而发。

只是背后捣鼓，难免不好。

可是，她也算是将遇良才！

她面前这位可算是背后捣鼓人、说坏话、使绊子的高手！

本来，就许大茂刚才的表现，完全是情商高的表现，没有任何问题。

可是，当中年妇女提起何雨柱俩兄弟，有所吐槽的时候，又吹捧了下他，飘飘乎的同时，他的毛病不自觉地暴露。

“您指的是那个矮点的，是吗？”

他问道。

中年妇女点头。

“害，他哪会弄饭呐，我不瞒您说，您知道我们厂里人都叫他什么吗？”

他一嘴不屑道。

“什么？”

中年妇女倒挺配合。

这一来一往，说相声似的。

许大茂眉头一皱，脸上可见的嫌弃。

“傻柱，一天到晚傻了吧唧的，他哪会弄饭啊？不知道您叫他来，知道您叫他来……”

背地坑人的把戏没耍完，一串脚步声由门口传来，许大茂停下话，望去。

进来几个人，领头的是一梳着大背头，身着黑色中山套装的中年男子，带着眼镜，气质儒雅沉稳。

那人微绷着脸，看着许大茂，温润的目光里透露着几分审视。

许大茂不知所谓地挤出谄媚的笑。

“事谈完了？”

中年妇女走到中年男子身边，轻声问道。

中年男子瞥了她一眼，又看看许大茂，脸一拉，转身走人。

“噫？”

中年妇女诧异。

那几位厂里的领导，立刻跟上中年男子的步伐。

会客厅里，顿时又剩中年妇女和许大茂两人，面面相觑，疑惑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