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黑的夜空，碎碎点点的雪花飞落。

冷风刮过，刮疼人脸，更刮疼秦淮茹的心。

她木木地搀扶着自己的婆婆往回走，靠近易中海家院子的过径门时，遇到何雨柱。

见到秦淮茹和贾婆婆，何雨柱有点不好意思，畏畏缩缩地点了点头，算是问候。

他依旧客气。

秦淮茹却只是淡淡地看了他一眼。

两人，一个往过径门内走，一个往过径门外走，擦身而过的瞬间，何雨柱没有感觉，秦淮茹却莫名听到什么破碎的声音。

她机械地回首，望向何雨柱的背影。

她自己也不知道，她的内心深处，一颗尚未发芽的种子胎死腹中！

……

何雨柱还没进屋，正好碰见出来的刘海中、二大妈，何雨宏跟在后面，一大妈拉着雨宏的手，不知道在说什么。

“哦，柱子来啦。”

刘海中笑呵呵，熟络地打招呼。

二大妈目光有点闪烁，不过还是冲着何雨柱挤出笑容，释放善意信号。

“哎，二大爷，二大妈。”

伸手不打笑脸人，何雨柱点头致意，目光随即投向易中海。

易中海知道他想问什么。

“行了，回去让雨宏告诉你吧，雨水出嫁的时候记得递张帖子。”

提起何雨水出嫁，他刚硬的面容露出些许真挚的笑容。

何雨柱和何雨宏注意到。

两人心下感动，暗暗记住。

一大爷夫妻俩对他们兄姐仨真是掏心掏肺！

“您放心，这院里，第一张帖子必须是送到您家！”

何雨柱大声承诺道。

易中海满意地点点头。

何雨宏这边也听完一大妈的叮嘱，与两位大爷夫妇告别，兄弟俩就着莹莹白雪折射的光往回走。

一路上沉默，进了屋，何雨柱第一时间看向弟弟。

“坐吧，哥。”

何雨宏拉过一张椅子坐下，拿起桌角边的暖水壶，倒了两杯。

何雨柱接过水杯，坐下。

何雨宏吹吹有些烫的白开，抿了一口，稍稍缓解他干涸的喉咙。

“哥，是这样的……”

屋内的谈话，院里的谣言，贾婆婆的恶心，他一一道出。

几分钟后，他说完，何雨柱面色凝重，内心更沉重。

怎么可以这么污蔑他呢？

就一点恩情都不记？

他文化程度不高，只有高小，可也记得一篇名为《农夫与蛇》的文章。

此刻，恍惚间，他觉得自己就是那农夫，秦淮茹一家就是那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