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见到了。
真的?你可别是为了安慰我,说些骗我的话。
谢花谣的眼睛亮起来,满满都是期待,在绿色织物的簇拥下像两朵可爱的花。柔柔的,甜甜的,让她完全无法将残酷的话说出口来。
她不会回来了。
再也回不来了。
她终究是说出了口。慕琬不知道刚才的自己是什么样的声音,过于轻快,过于不真实,让她觉得好像是从别人嘴里说出来的一样。
谢花谣还是笑着,就像没听见似的。见她不再说话,她那些许的质疑逐渐退却,只是固化了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失去了所有温度。
谁做的?
是是个道上的刺客。我见到他,很强,我不是他的对手。更重要的是我不知道是谁的命令,我不知道背后真正想让她死的人是谁。
她的她现在在哪儿?我是说雁沐雪。
对不起,我不知道。我我没能守住她。
谢花谣扬起了手。
谣师姐是一个如此温柔的人。从小她跟她学伞技的时候,犯了错她也不凶,只是给她指出来,语言干练简洁,一步到位,让她能听明白。教得好又脾气好的导师不多,她算一个。
若此时她生气了,慕琬能理解的。就算她一巴掌打在脸上——这样最好。她需要被责怪一次,需要让人意识到她能力不足。所有人都只会说不怪她,这不是她的错。或许有些推卸责任,但现在看来,正是这样一路上的包容让自己变成如今这个不成器的样子。
谢花谣没有打她。她的手拍到她的头上,轻轻揉了揉。
辛苦你了。她说。
慕琬觉得这一巴掌狠狠地打在自己心上了,心却像棉花一样软。不痛,只是闷沉沉的。
她再也忍不住,埋头在师姐的怀中嚎啕大哭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