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我为何会有心悸之症吗?”岳韵华忽然反问道,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所以她在天气不错的日子也穿的比别人厚重了些。
“你是早产儿,又滴了心头血救了阿越。”
“越哥哥告诉你的?”岳韵华很是意外,随后深吸了口气平静下来:“不错,确实如此,所以我自小就活的比别人困难些,但我却不为此难过,因为整个谷内的人都很照顾我,我爹爹也很疼爱我,包括越哥哥,从来我要什么他都会给我,记得有一次,我想吃一种野果子,但我们常去摘果子的那棵树不知为何倒了,上面的果实也都摔没了,我当时很难过,哭着要吃,是越哥哥自己一个人去寻了好几个山,给我摘了许多那种野果子回来,身上却是脏兮兮的,还受了伤,但果子却是保护的极好。”
岳韵华说着眼底满是笑意,礼苏始终面色平静的听着。
她看了礼苏一眼:“就算后来他离开谷内去战场御敌,我有事写信给他,他都会及时给我回,还总会给我捎带各个地方的新鲜玩意,他对我极好,我想这个世界上,他除了在意他的父皇和母后,最在意的人就是我了,我们那么多年的感情,而你不过是才出现在他的面前,他不过是可怜你而已,对你也是一时的兴起,所以,礼姐姐,我刚开始是真的挺喜欢你的,但我希望你能够明白,他的喜欢不过是一时,我也不想和你为敌,你自己离开可好?”
“说来说去,就是为了让我离开而已,不过,我也可以给你回答。”礼苏一字一句的说:“不会。”
“你凭什么不离开,你留在越哥哥身边,只会牵连他,你的母亲杀了越哥哥的母后,你以为他会真的原谅你?你别傻了,你也看到了,皇上伯伯希望我做越哥哥的太子妃,我和越哥哥是从小定的亲,你留下来什么都得不到,礼姐姐,我真的不愿意看到你以后难过。”岳韵华可谓是苦口婆心。
“岳姑娘,你无权和我说这些,我与他如何,我要不要离开,他的喜欢是不是一时的,都得他亲口与我说,才算。”至于其他人说的话,她一句都不会相信。
岳韵华眼底涌现出怒意,随后又是沉下声来,轻轻道:“礼姐姐不相信,不如这样,我们打个赌吧,看看你与我,在越哥哥的心中,谁最重要。”
礼苏看了她一眼,无趣的转身要离开,岳韵华在身后喊道:“怎么,你不敢么?你怕了么?怕越哥哥更在意我?”
礼苏理智上告诉她这是无趣的赌,没有任何意义,但脚步却还是停下了,转身看着她。
岳韵华见此不由勾唇笑了笑,目光朝着后面看了眼,随后低声道:“你自以为聪明,可是,愚蠢的很。”
说着,就拉住了礼苏的手,朝着湖里倒了进去。
噗通一声,两人同时落在了湖里,后面赏花过来的一众人看到两人扭打着最后岳韵华被礼苏推了进去时,不由都是瞪大着眼睛,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忽然前面黄色的身影一闪,就有一高大的身影跟着跳了进去。
是太子君越。
礼苏落入水中,只觉得周身迅速发凉,如同坠入冰窖一般,只觉得难以呼吸。
她没有想到岳韵华的赌注是这般,当即急忙就要催动医药库拿药抑制身体的情况。
只是药刚刚捏在手中,湖面又传来噗通一声,有人跳了下来,她瞪大了眼睛,看清楚那朦胧的俊脸,不由手动了动,朝着君越的方向伸了伸。
君越也看到了她,却是眼神冷凝的看了她一眼,随后便转开,朝着旁边,也就是岳韵华的方向而去。
礼苏瞳孔一缩,水不断冲刷着她的眼睛,带着冰凉的涩意,身体因为无法动弹不断往下沉,但礼苏仍旧固执的睁大着眼睛,看着君越搂住岳韵华的腰朝着上面游去,看着岳韵华背对着君越对着她露出了笑意,看着两人的身影渐渐远去,随后消失在她的眼前。
就这样吧。
礼苏心若止水,自嘲的笑了笑,随后闭上了眼睛,任由着身体朝湖底沉去。
她的心底很空,空的可怕,空的让她什么都感觉不到,直到呼吸舒畅过来,听着耳边传来的呼唤,都觉得有些遥远和模糊。
“礼苏,你还好吗?怎么这么冷啊你?”刘星月一遍遍的喊着,感觉到礼苏的体温,心中更是惊讶。
“哥哥,你快去找个太医来。”她朝着旁边的刘星肃道。
“咳咳,不必了。”礼苏咳嗽两声,虚弱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