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越看着她眸色一深,随后伸出手,落在她的衣襟上。
片刻后,看到她一身红纱,媚眼如丝满脸桃红的祸人模样,一向淡定从容的君越眼底不可避免的出现红色,喉咙更是用力的滚动了一下,再也移不开眼睛。
她还嫌不够一般,用手抚弄了一下自己的发丝,眯着眼角看着君越:“小月月,我美吗?”
君越看着她,声音几分嘶哑:“美,很美。”
礼苏的眼神不由涩了涩,显得有几分不好意思,却是使得她那桃花般的面容更加夺目几分,使得君越实在难以控制的靠了过去,将她一把抱在了怀中。
礼苏意识清醒的时候,只觉得浑身酸痛的很,记忆回笼到之前,不由觉得老脸一红,侧头看着旁边的君越,更是不知道说什么好。
毕竟她不适完全没有意识,不过是酒醉壮胆放纵自己而已,但君越却是过于兴奋了些。
忍不住,她伸手捏住了君越的鼻子,使得君越呼吸不畅,眉头拧了拧,眼睛没有睁开说道:“怎么,还想要?”
“你想多了。”礼苏哼一声,最后还是扶着腰起来了。
走到外面,礼苏看到风伯正在拿着竹篮在桃花树下做什么,想了下走了过去。
“礼姑娘。”听到动静风伯先转过来打招呼。
礼苏回了声,低头看见他旁边篮子里都是些桃花,看色彩似乎是落在地上的。
“风伯用这些桃花瓣做何?”
“做桃花酿,礼姑娘想来昨日也喝了些桃花酿吧,可还喜欢?”
听风伯的话,礼苏不由想到自己还有些酸痛的腰,不由赶紧转移话题:“这酿酒不应该是用新鲜的花瓣更好吗?”
“姑娘有所不知,这新鲜桃花酿的桃花酿确实味道清香些,但老奴却是觉得,这少了一股自然根源的味道,这桃花源于桃花树,落于桃花根,归于万物尘,这落下的花瓣正是顺应万物的最芬芳时刻,这样酿出来的酒也比较别致,这殿下也尤爱的很,这不,老奴每年到了这个季节,就会给殿下埋几坛子酒,过了几年喝更有味道些。”
“埋?”
“姑娘若是有兴趣的话,可愿意和老奴一起酿?”风伯主动邀请。
“当然愿意。”礼苏一口应下,朝着风伯旁边靠去:“风伯若是不介意的话,可以叫我小苏。”
风伯是个很慈祥也很有耐心的人,礼苏认真听他说着过程,将两个袖子撸了起来,和他一起动手。
君越出来的时候,看礼苏正忙,他走过去,礼苏听到动静看过来。
“京都有事,我得现在离开。”
君越有些愧色,毕竟之前说好是与礼苏在这待三日的。
礼苏没有太大意外,只是,到底有些不舍,她也没有表现出来,点头:“你去吧,正好我在这学习下风伯酿酒的手艺。”
“好好学,酿了埋好,回头我们一起喝。”
礼苏瞪他一眼:“你赶紧去吧。”
酿好桃花酿后,礼苏亲自选了一个地方将自己酿的酒埋好,她盯着那处的位置,只是怕,以后估计并没有机会和君越一起来将她,埋的酒挖出来了。
她在东山苑住了三日,君越却并没有回来,她想了下就与千月自己回去了。
走在街上,礼苏比较低调,并没有几人注意到她,她忽然想到之前君越给她做的油塘酥,当即朝着那瞎子老伯的店而去,千月主动上前去买,毕竟礼苏的脸太多人认识,现在没必要惹麻烦,所以她就站在一边等着。
“越哥哥,我要这个。”一声清脆的声音在旁边响起,很是活力朝气。
礼苏余光瞥到,声音的主人一身嫩绿色衣裳,从那小步跳跃的步伐来看,可见她的心情不错。
至于她口中的越哥哥,礼苏就没有怎么关注的收回视线,但在听到那熟悉的嗓音响起:“喜欢就买。”
虽然声音算不上热烈,但却是带着情感的,可见主人对那朝气的姑娘是呵护的,但这份呵护,却使得礼苏浑身一僵。
她抱着几分侥幸的再次看了过去,这次清楚的看到嫩绿色姑娘旁边的高大身影,笔直有力的长腿,健硕有型的身材,那棱角分明的侧脸,哪怕礼苏再不想相信,但看到君越微微勾起的嘴角,她顿时觉得心都塌了一块。
是他,她,又是谁?越哥哥,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