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苏收回视线,却对上君越深沉的眸,身上低沉的气息显示着他现在的心情并不好,视线正落在她手臂上泛着血痕的位置。
礼苏下意识躲了下:“没什么事的。”
“为什么不躲?”君越看着她身上的伤,眼底是难掩的心疼。
“侯爷他心中难过,主要原因也是我造成的,他身体不好,适当的泄火不憋在心中才好。”礼苏解释道,老人家身体本就经不起任何的风吹雨打,更何况是老侯爷这样的身体状况,礼苏心中到底愧疚,也心甘情愿,让他发泄心中的愤恨。
“傻。”君越看着她,心中堵的慌,他一直认为他有足够的实力能够护住她,可是看着她满身的伤痕,以及之后她得面对的,君越觉得他做的远远不够。
屋内,看着正低头给她上药的君越,礼苏犹豫了下,还是开口:“殿下,你刚刚,可有听到我说的话吗?”
君越黑密的睫毛动了动,从喉咙哼了声:“嗯。”
“死的莲妃,我不敢百分百的确定,是不是风雪儿,但她确实,是你的生母,阿越,对不起。”就算莲妃她一心想着要杀她,但她明白,君越虽然什么都没有表现出来,但他心中,是难过的,这几次夜深的时候,她都看到君越半夜起床,站在窗前,满身的孤寂和哀伤。
“母妃她是你杀的么?”君越反问道。
礼苏有些懵,却还是赶紧摇了摇头,他忽的一把捏住她的下巴,使得她正面对着他,目光交汇之中落入一片深邃的汪洋大海之中,那里面满是纯粹而彻底的认真和在意。
“阿苏,不是你杀的,你就没有必要说对不起,你我之间,不需要这些,我虽不知,你有什么苦衷,而母妃在临时之前,又是为何指责于你,但本殿相信,本殿看中的女人,是不会令本殿失望的,不是吗?”
虽说礼苏一直假装淡定和不在意,但其实她心中却一直是忐忑不定的,她无论在那个世界,都是飘荡不定的,身体在意的人来来往往,却没有一个人停留在她的身边,使得她感受不到温暖,渐渐的就习惯了一个人,使得她面对温暖而如履薄冰,心中渴望而又畏惧,就算她之前敞开接受了君越在她身边停留,但始终是做好他随时离开的准备的。
而此刻,她一直悬挂在空中的心总算找到了一个让她放心依靠的港湾,她看着君越,忽的也伸出了手,环住了他的脖子,将他的脸朝着自己的方向带进,两人的脸只隔了些许距离,礼苏能感受到他温热的呼吸落在她的鼻尖周围,她却是眼睛一弯,荡漾出潋滟水光,嘴角也翘起抹绚烂祸人的弧度,使得她那张清冷素淡的脸一下充满的妩媚的色彩。
说出的话,却更是嚣张霸道,又充满的勾人的色彩:“阿越,我们做吧。”
君越看着寸许间的人儿,眯了眯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是听到了什么。
礼苏吞了下口水,继续保持着风采,手朝着下面移动,就将他腰间的腰带给解开了,手沿着缝隙,朝着里面而去,忽然而来的柔软触感使得君越身体一震,却是脸色依旧淡然,垂眸看着她。
说话的声音却是透着暗哑:“你知道你在做什么吗?”
礼苏被他嘶哑而魅惑的声音刺激的耳膜一阵酥麻,算是体验了一把什么叫能让人耳朵怀孕,她努力镇定心神,吸了口气,意识到危险的靠近却依旧没有后退的打算。
她靠近了君越的耳畔,先是呼了一口气,声音缭绕:“阿越,我想了,还是说,阿越见我身上有伤,所以嫌弃了?”
猛地一下,君越将她一把扣在了怀中,却是小心翼翼的避开了她的伤口,目光深邃而危险的看着她:“你试试,就知道,本殿到底嫌弃不嫌弃了。”
后来,腰杆和伤口一起痛向礼苏彻底证明了君越是一点都没有嫌弃。
周记茶楼,在京都南街的街头小巷口,位置并不显眼,来往的人也不多。
不一会,街头行来了一辆马车,随而缓慢的停靠在茶楼靠角的位置,上面下来一穿戴着斗篷的人,左右看了眼就带着随行的人飞快走了进去,找到了要去的房间,确定了屋内的人后又赶紧吩咐身后的人将门关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