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这是为何?”皇上再次受到打击,难以置信的看着君恒。
“为何?”君恒呢喃一声,像是问他,又是在问自己。
“父皇这话问的儿臣都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了,儿臣从出生后,因为是嫡长子,按照祖训,便顺理成章的册封为太子,曾经,父皇也很是疼爱儿臣,甚至在三岁的时候,还将儿臣放在背上奔跑过,那时,儿臣很是敬爱父皇,认为父皇也是疼爱儿臣的,可就是因为儿臣错把幼虎当成了猫,父皇就再也没有看过儿臣一眼。”
“儿臣以为父皇是嫌弃我笨,所以就每日都努力学习,只希望父皇能再看儿臣一眼,可是,三弟的出生,却把父皇所有的目光都分走,至于我这个太子,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父皇想来有时候都会忘了还有我这个太子吧。”
“背书时是君越,教骑马射箭时还是君越,被太傅夸赞的也是君越,委以重任的还是君越,什么都是君越,你的眼中只看得到君越,而我们其他的儿子,都是摆设吗?他君越能做的我们一样能做,为何,你眼底就只有他呢。”太子摆着手说着,眼睛泛着血丝的看着皇上,很是疑惑的问着。
“你就是如此想的?朕何时待你差过?朕向来赏罚分明,老三他立了功,得到的都是他应得的,你嫉妒,为何不让朕看到你的努力呢。”皇上一瞬间好似老了好多岁,他自认为他待这些孩子还算公平,就算他们能力不大,但他多的是督促斥责,却何时真的嫌恶过。
他是偏爱君越,但君越所得到的,都是他自己努力而来的,不是他不相信其他的孩子,是他们真的没一人能做到君越这般,在百姓中声誉极高,在七国之中也是威名赫赫。
但就算如此,皇上对君越最多的还是鞭策和警示,对兄弟更要有手足之情,老二要不是过于糊涂与外人勾结,以后,他还是能荣华富贵一生。
“努力?本殿何时没有努力,可是在父皇的心中,我只怕如何努力都比不过君越吧。”君恒轻笑一声,显得很是讽刺,为曾经努力想要父皇看一眼的自己,那时,真是蠢。
“老大,老三他再如何优秀,都只是王爷,而你,才是朕亲自册封的太子,这以后南国的江山还是你的,你现在收手,也还来得及。”皇上叹了口气,开口劝解着。
但君恒听了这话,却是哈哈的笑了出来,带着癫狂和讽刺,很是刺耳。
他忽的猛然靠近皇上,步步逼近,丝毫不在意两边亲卫,笑看着皇上:“亲封的太子,江山还是我的?父皇,你真以为,本殿还是那个一无所知分不清虎与猫的幼童?还是说父皇老糊涂了?都记不清曾经和几位老臣商议着要废了我了?只怕等君越回来,得了龙脉与宝藏,只怕更加名正言顺了吧?父皇,你说是吧?”
皇上眼睛一眯,没有想到他连这些都知道,怪不得,会忽然变化如此之大。
“你究竟要如何,才能收手?”
君恒平和了呼吸,随后坐在了旁边的椅子上,侧头看着皇上:“皇上莫不是忘了,这宫内宫外,都是我的人,而你们,只是案板上的鱼肉,只有本殿说如何的权利,没有你们,不过你我好歹是父子一场,只要你写下传位诏书,或许本殿还能给父皇养老送终。”
“不可能。”皇上毫不犹豫的否决。
“不可能?那,儿臣只能不孝,送众位大臣先上路了,要如何,就看父皇的选择了。”君恒也不急,只是扬手示意了下,刘能点头,随后让人随手抓了一个老臣,抹了他的脖子。
啊,看到这一幕,有女眷忍不住叫出了声。
“你这是谋权篡位,会被世人所不耻,终究名不正言不顺。”皇上颤抖着手指指责。
“父皇难道忘了,当年父皇得到这皇位,也不是用的什么好手段,这点,儿臣倒是感谢父皇教的不错。”君恒慢悠悠道
“就算你杀了我们,京都之内,还有朕的亲信,还有巡房营,还有千万兵马,你也当不了这南国皇上。”皇上气急的说着。
“巡房营?你说的是巡房营的首领陆川,正好,他也在这,出来和曾经的皇上打声招呼吧。”君恒对着后面示意了下,就有一人走了出来,正是巡房营的首领陆川。
“好,好啊,你们一个个的都背叛朕,君恒啊君恒,你就算杀了朕,你拿不到玉玺,得不到朕的承认,终究是个反贼,等老三回来,你又能风光几时。”皇上说着,提到君越,却又忽的放心下来。
“君越吗?他此时恐怕一时回不来了,等他回来的那天,整个南国,已经在我的手中,到时他一人,又如何斗得过我?要是知道他父皇和母妃都死在了我的手中,估计会来和我拼命吧,倒是不错,刘能,就先送我们莲妃娘娘上路吧。”君恒的目光落在了莲妃身上。
“皇儿做的不错,杀了这个女人。”呆在君恒身边的皇后一直没有出声,直到提到了她最为痛恨的女人时,才恶狠狠的开口。
得圣宠又如何,有个战神儿子又如何,今日,还不是得死。
“你们想干嘛?”皇上下意识将莲妃护在了怀里。
君司带着剩下的几个亲卫拦在前面,瞬间又打了起来,但奈何对方人多势众,君司等人都被压制在剑下,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人朝着皇上和莲妃逼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