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王妃暗骂没用的东西,几句话说就不打自招了,但看礼苏的模样,似乎还有后手,沉吟片刻道:“手足相残,心中险恶,实在可恨,实乃管教不严,今日起,将礼二爷一家逐出礼王府,礼风交到衙门,由官府处置。”
“祖母,哈哈,到底你眼中只有礼止一个孙辈,如此你之前如何故作姿态,真是可笑至极,可笑,什么公正无私的老王妃,昔日的女英雄,不过就是个阴险可恨的老妖妇而已,我告诉你,礼府想要借此翻身是绝对不可能,礼府终有一日会不复存在,礼止,我要杀了你。”礼风先是不敢置信的颓废,随后笑出了声,带着些许疯狂和讽刺,还有不甘,凭什么,就因为礼止是家中嫡出,就能得到一切,而他们这些庶子生出来的孩子,就只能在府中如同隐形人般摇尾乞怜,从小就被教导不得觊觎礼止的东西,一切以礼止为主,在礼止闯祸的时候还得给他背锅承担风险,时不时就得被训斥一番。
他如何不恨,如今好不容易积累的一切又要被夺走,礼风彻底疯狂了,一下就冲着礼苏冲了过去,聚集内力挥出一掌。
然而还未靠近,面前的残影就闪过,下一刻他就飞了出去,狠狠朝着老王妃的方向砸去,幸亏前面的刘嬷嬷反应极快的挡了过来,当即三人摔在了一块。
“王爷交代,任何人都不得伤害里长,凡犯者,杀无赦。”残影再度站在了礼苏后面,一板一眼的说着。
这确实是君越放在礼苏身边保护她的人,是从他暗卫中挑选出来的,平时都如同影子一般,不轻易出现。
虽说面色刻板,但礼苏却还是看出了他的故意,君越的人都是和他一般腹黑的很啊。
见礼苏看他,残影流风点点头,又面无表情了,礼苏无趣,当即朝着老王妃而去。
“祖母,你可还好?”
她还没来得及出声,旁边慌忙跑过来一道桃红色的身影,说着就要将老王妃扶起。
只是这一扶,却使得老王妃喊出了声,本来冲击力都被刘嬷嬷给挡住,她就是被碰倒在地,但被桃红色身影这么一着急拉动,顿时使得老王妃的腰给扭到了,顿时一张菊花脸更扭曲了。
“快放开老身。”她再也难以维持一贯的威严,尖锐的喊出声。
桃红色身影也就是孟柔儿因为之前的事是的礼府也跟着落了脸面,又被老王妃驱逐离开王府,但没了王府的庇护,那平日对孟柔儿百依百顺的刘元因为她进了青楼也极为瞧不起她,虽然勉强住在一起,但是也丝毫不将她放在眼底,也越加放肆起来,开始明目张胆的和丫头鬼混,甚至不惜当着她的面。
孟柔儿做惯了皇太后,哪里能接受这样的待遇,心中愤恨不已,想将礼苏抽筋扒皮,但礼苏却如同消失一般再也找不到,但刘元这个敢当面侮辱她的人自然好说些,她脑中羞怒,失去理智就拿着一把缝衣的剪刀,在那刘元和丫头嬉闹乱来的时候,一剪刀将他那玩意给剪了,还暴打了一顿,险些没有把刘元给弄死。
那番动静不小,但也被压制下去,因为孟柔儿借着死去的娘来祈求老王妃,老王妃怎么都不愿看着早去的女儿留下来的外孙女入狱,而且对王府的名声也极为不利,因此对刘府做了赔偿才堵住了嘴,但再如何都不想看孟柔儿一眼,而孟柔儿无处可去,又是厚着脸皮留在了礼府,总是想着各种办法讨好老王妃。
这般听她一吼,她心中不满委屈,但还是下意识的抖了抖手,还真的松开了老王妃,老王妃一个措手不及,又被她摔在了地上,一把老骨头再次受到了折磨。
“赶紧,将老王妃扶到屋内去。”
一阵兵荒马乱,那礼风也被流风一手拧在了礼苏的面前,礼风不甘的看着礼苏:“礼止,你少得意,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你这次进了监狱,想出来,恐怕,没有机会了吧。”礼苏慢悠悠的说道,几次刺杀,她不惹人,但绝不会任人欺辱。
看着礼风被带下去,礼苏才朝着屋内走去,见刘嬷嬷要让人去请大夫来,礼苏开口:“不用,我就是大夫,我来给祖母看吧。”
刘嬷嬷有些犹豫,但对上礼苏的眼神,不由低下头,毕竟,这个礼止只有几个知心人知道是礼苏所扮的。
“那就劳烦世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