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就不明白,这礼止不过就是生的好些,做饭好些,但说到底还不是个无能的世家纨绔,当真能被人高看一筹?
蓝衣也眼中有些好奇的看着礼苏,他虽说对孟屯长这条腿有把握可以治好,但他也想知道,这莫名冒出来礼止会有什么样的本事。
礼苏没有理会他们的话,而是垂眸打量着孟屯长的伤势,手在他的膝盖上敲打了下,观察反应,随后开口:“有针线吗?”
针线?众人都是疑惑,用这个做什么?
没人回答,礼苏又用眼神询问了一次。
蓝衣看了她一眼,示意后面的人:“去拿。”
不一会,就已经准备好一切,礼苏将银针在火上烧了烧,见着直直看着她的孟屯长:“我建议你,可以将眼睛闭上。”
“难道,你是想动针线将他的伤口缝上?”蓝衣在旁边观察了下,猛然明白过来她的目的,沉静的眼底还是出现惊讶,毕竟,他行医多年,这都是从未听说的,那缝制衣服的针线,怎么可以用在人身上呢。
“你不觉得,伤口贴合在一起,更有利于新肉的滋长和伤口的恢复吗?”知道蓝衣也是有本事的,礼苏解释一句,又冷冷警示:“接下来,我希望你们都不要出声打扰我。”
对待医术,礼苏是惯来的认真,容不得半点失误,毕竟,医人才是她最专业也一直坚持的事。
几人相互看了眼,都不出声,就在一旁看着礼苏拿起银针在孟屯长的腿上不停穿梭,实在是触目惊心。
蓝衣看了心中不由赞叹不已,这又是接骨又是针线缝伤口,这礼世子,实在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在所有人都抱着怀疑的目光看着礼苏,觉得孟屯长那条腿虽然缝在一起看着一般无二,但缝在一起的腿怎么可能能用?但在五日之后,看到孟屯长依旧支撑着身体慢悠悠的走着时,众人都是惊呆了,看着礼苏的目光变了又变。
君越坐在营帐之内,看着手中的书卷,眼神不经意的落到不远处的小床处,停顿了些许,随后看了下外面的天色,今日,比往常晚了许多。
他微微动了下自己的肩膀,有些酸麻,以前这个时候,旁边已经蹲着礼苏,正有力缓慢的给他按摩着肩膀。
莫非,她又寻着机会落跑了?通过前面的事,哪怕礼苏掩饰的极好,但君越却依旧能感觉到她的讨好中,带着些刻意,与她之前说的喜欢,爱慕,是真是假,又难以得知了,认识到这点,使得君越心中阴沉了几分,也越加对于他身上的秘密,有了更多的好奇。
等了一会,门口响起的脚步声,礼苏拿着毛巾和温水走了进来,送到他手边,那低眉顺眼的模样,使得君越斜眼看了她两眼。
“伤势恢复的如何?”
这是在关心她?她已经习惯了两人住在一起但除了必要交流这冷冰冰的男人丝毫不搭理她,如此使得她有些受宠若惊。
“回殿下,属下的伤恢复的差不多了。”
“如此,那就好。”
他说着,就将手边的一个小折子扔了过来,礼苏拿着打量了下,有些警惕的问道:“殿下,这是?”
“军中军饷和军粮有限,向来不养无用之人,你因私人恩怨而懈怠本职职务,还浪费资源,这些做好,当作你的补偿。”君越陈述道。
“”这是秋后算账么?不用看,那小折子里都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礼苏想要挣扎番:“殿下,属下这段时间,在医药队内帮忙医治病人,似乎,并未达到你所说的那般情况吧?”
“本职之责。”他淡淡强调。
是啊,本职之责,现在的她,只是君越身边的跟班,她并不是军中大夫。
无奈,她只好打开折子看了下,看到上面的信息,不由楞了下。
“殿下,真的要让属下去?”
“做不到?”君越反声问道。
礼苏摇了摇头,不是做不到,只是没有想到,一贯瞧不上她的君越忽然会对她予以重任。
“军中,不养无用之人,讲究物尽其用,本王现在不计较你身上有多少秘密,但想要得到本王的庇护,那就体现出你的价值来。”他冷冷说道,直接拆穿了她的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