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她声音沉下,有些不悦。
“姑娘,在下等人都是粗人,这换药之活过于细腻,我们又不懂药理,难免会有疏忽之处,所以麻烦姑娘了。”青衣说话还算客气。
“若是我不愿呢?”她救他就已经很勉强了,还要伺候他换药,这是从未有过的。
青衣不回答,只是静默的看着她,态度不言而喻。
她怒目瞪着他,视线又下移,落在了他单手扣住的剑柄上,抿了抿唇,还是转身。
算了,她虽说有两下子,但想到这青衣刚刚对黑衣人的手段,她不一定是对手。
将他的余毒清除后,她没有打算走了,因为她想到,这马车,也算是她的,而是客气的道:“毒已经解了,你体力也马上可以恢复,我们也可以桥归桥路归路了,是吗?”
见她开口就是赶人,疏离的气息也莫名的友善了些,可见她是多么迫不及待的让人离开了。
男子也不是强求之人,但他却并不喜欢她的态度,不由拉近了些距离,目光深邃如琉璃,使得礼苏瞬间呼吸不畅,后背一下靠在了马车上。
她声音微微有些颤抖:“你,你干嘛?
“你以为?”他暗声反问,眼底闪现光芒。
“那个,虽然你长得不错,但我,我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不会以恩挟你以身相许的。”她咳嗽两声,一副大义凛然模样。
本来打算掀开帘子想要看看情况的青衣,听到这句话又收了回去。
“以身相许?”他重复了一遍,忽的闷声嗤笑了一下,随后靠在了她的耳边,冰冷的面具戴了些薄薄的热气,喷薄在她耳边的绒毛上:“你,想得美。”
说完移开身体,恢复一脸的冷漠,淡淡的觑了她一眼,抖了抖衣袍,随后转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