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能啊,这么晚了谁给你打电话啊”
刘英娘看见刘能放下电话,开口问道。
“这不那,那谁么,王老鼠”
“王老鼠,那你俩说的那个什么间谍,侦探的是啥玩意啊”
刘能也没寻思,这老娘们耳朵咋这么好使呢,这点事还让她听着了?
“啊,那不说美国打一拉克,完事派了不少间谍,侦探啥的”
刘能试探着说道。
“就闲的,一天天的不好好上班,人家谢晖多信任你俩啊,就整那有的没的”
刘英娘把手里的抹布狠狠地往桌子一拍。
“你看你,你这是干啥呢,谁不好好干了,我这不,不就去找谢晖汇报工作么”
“这么晚了,你去汇报”
刘英娘有点不相信。
“刚才玉田找刘,刘英说是聚餐,都是新象的大领导,那我,我身为新象集团的拆迁部主,主任能不到场么”
“你快别不要脸了,人家年轻人聚会你去干啥呀”
刘能当然知道那是人家年轻人聚会,关键不是他要去盯着长贵和谢大脚么,要是实话实说,那刘英娘肯定不乐意,刘英娘一直为自己年轻时候追过谢大脚而耿耿于怀。那就得找个借口溜出去。
“你,你懂啥,你要懂得话你不就是刘,刘能了”
刘英娘切了一声,转身继续忙活,刘能一看糊弄过去了转身就要出门。
脚还没迈出去,突然想到点什么又折返回屋子。
刘能翻箱倒柜的找出了一件崭新的中山装,又把自己的大草帽拿起来,扣在脑袋上。
刘英娘听见动静拎着笤帚走了过来。
“刘能,你不对劲你知道不,你到底是要干啥去”
“我,我去找领导做汇,汇报么”
“做汇报,你这大晚上穿这样去汇报”
“你,你懂啥,这去领导那做,做汇报不得正式一点么,完了还能挡挡蚊子啥的”
“你就不怕给自己捂馊了,再把那领导熏着”
“你啊,头发长见见识短,啥也不懂,走,走了”
言多必失,刘能赶紧溜了。
死老头子,就嘚瑟吧,刘英娘咒骂道。
···
象牙山此刻月色正浓,清风拂过,清爽怡人。
却还是抵不过刘能身上穿的太多,汗水浸透了衣服。刘能穿这身是因为中山装是黑的,穿这身站在黑影里不容易暴露,戴着大草帽是因为自己的脑袋瓜子太爱反光了,让光一晃跟那一百度的大灯泡似的,闪闪发亮。
闷热的天气让人有些心烦气躁,但刘能好像没有感觉到一样,他欢快的踮起脚,仿佛在跳着欢快的舞蹈。
一步,两步,一步两步。
是刘能的步伐。
刘能感觉自己天生就是个侦探,自己现在要去执行一项机密任务,此刻自己激动而又冷静,自豪而又警惕,开怀而又细致。
从踏出家门的一刻起,自己就仿佛与黑夜融为一体,随着黑夜的律动在前进。
我刘能,此刻就是—暗夜的舞者,罪恶的克星,不是,是长贵的克星,大脚的守护神。
现在应该响起刘能经典出场曲。
突然,谢大脚进入了刘能的视野。
谢大脚高兴地哼着二人转,送情郎。
“送情郎啊,一送送至在啊···”
谢大脚正在为搞定谢晖明天和谢小梅的见面而乐呵着呢。浑然不知黑暗中有一双眼睛在瞧瞧盯着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