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咸湿辉的话,大眼文突然笑了起来,走到他旁边小声说道:“好吧,今次是我坏规矩,我自己走,不过还要麻烦你帮下手,这些钱是这段时间的抽水,多一些,就当是我赔礼了!”
说完,大眼文就将一个信奉塞进他的怀里,咸湿辉也没多想,顺手就把信封塞进口袋里了。
看到咸湿辉收了钱,大眼文也不拖拉,直接让手下小弟叫客人退场,带着赌具就离开了。
咸湿辉看他这么懂事,也懒得动手,让其他人继续回去睇场,他自己则回到了麻将馆。
等他回来的时候,所有人都离开了,就连洪仁俊都不在,麻将馆里只有飞机一个人。
咸湿辉将装钱的信封丢给飞机,说了一声入账就转身离开了,急急忙忙都忘了交代这钱的来历。
飞机拿起信封扫了一眼,突然,他眼神中掠过一抹玩味,但很快就消失,转手就将信封放好。
第二天一早,所有人再次来到麻将馆,洪仁俊算是来的早一些的,最晚到的是咸湿辉。
毕竟昨天他去做事了,洪仁俊也没说他,点了一支回魂烟才开口问道:“昨晚有没有事发生?”
咸湿辉当即就笑了起来:“当然没啦,大眼文听到俊哥的名头,当场就收拾东西走啦。”
洪仁俊点点头说道:“从现在开始,三条街的赌档我们自己做,场子排骨睇,放贷这边飞机管数,不还钱的交给阿豹收数。”
其实这种事情交给一个人就行了,但现在他们都没收小弟,一个人确实管不了三条街的赌档。
只有等两天后自己收了人,排骨那边也开始收人,就可以把赌档交给他负责,把人手抽出来。
“另外,阿辉,你这边去买一些制服,什么护士啊,空姐啊,还有中环文员那种职业装。”
咸湿辉当场就愣住了:“俊哥,这是做咩啊?我们要改行卖衫吗?”
洪仁俊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把制服放在马栏那边出租,那些咸湿佬选马的时候,可以选衫,一次五块,弄脏了加两块钱的清洁费。”
说完他想了想,又加了一句:“不准马夫自己准备衣服,只能从我们这边租。”
这一招是他昨晚想的,如果运营的好,马栏那边的收入应该可以翻倍,毕竟多了7块钱。
没错,就是7块,这些逛马栏的人最喜欢玩花样,洪仁俊敢保证,每一次都会加两块钱。
港九目前的这些马栏都太单调了,来来回回都是那些马,没有新鲜感。
加点制服和换装,搞搞创新,让那些咸湿佬有些新选择,马夫有钱赚,自己也能多搵点钱,双赢才叫赢。
不过时代还是有限制,即便咸湿辉这个马栏常客,也没觉得洪仁俊这想法有什么高明之处。
只是他们不知道,现在没人想到这些,但不久后的90年代,所有的咸湿行业都在玩这个套路。
单纯的马栏已经满足不了港九这些老湿骨了,他们喜欢良家的,在不犯法的情况下,这是最好的方法。
“俊哥,开赌档要本钱,我们打下地盘没多久,保护费也要月中才收,咱们没钱啊!”排骨直接就泼了一盆冷水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