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陈俨仁仍在海江市的消息,刘百劳等人已经抵达地狱之谷,这时,地狱之谷静无声息,香火燎绕,他们看到的都是霍家村居民烧香的景象。
刘百劳问询一位大婶,附近是否有地狱之谷,大婶闭目,念念有词,刘百劳才知,当天正好十五祭祀时日,等到大婶念完,她睁开眼,回:“这里就是!地狱谷又称死亡之谷,都生长有毒的植物,没有什么好见的,那是我们的祭台,四十二个孩子去世,我们的孩子死了二个月,给他们烧点香火,送去思念,同时保佑家人平安。”
“四十二个孩子?他们怎么死的?”
“天灾,地陷。”
刘百劳一调查,才知道,四十二个孩子正是霍家村学校倒塌被压死的学生。
大婶劝刘百劳,“你们走吧,我们需要清静。几年前,地狱之谷被禁来人,随后,我们发现我们原本美丽的山寨不见了,一到下雨,到处蹋陷!”
那是什么时候的事,“阎县长上台后。”
刘百劳还想问有没有外人闯过,大婶闭上眼睛,念念有词,最后道出一句,“先生,请走吧,那是生灵安息之地,需要宁静,走吧。”大婶说完,不理别人,往地上瞌头,跪着朝觐,一副虔诚的样子。
刘百劳左思右想上下瞧望之际,海江市给他一个急电,叫他速回。刘百劳派人不得不返回。
素素和马克正在往地狱之谷的路途中,刘百劳等人离开半个小时后,素素和马克一前一后赶到,他们抵达,祭拜的人们也已经退去。
祭台上还都留有一柱柱的烟火,飞烟迷蒙地升腾,“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两人透过迷蒙的烟雾,素素惊叹地问。马克拾起烧起的灰,再看看四边未烧的竹签及纸,判断,“我认为当地的村民刚刚祭祀过”
下了几天雨,霍家村地表非常潮湿,空气中游离着烟火的呛味,和潮湿气体夹杂着迷迭的味儿,马克连打几个喷嚏。素素拍拍他,问他还好,马克说有些阴森。素素对着四周观望,她非常想探寻,心生好奇,地狱之谷?马克上次告诉她,马克,她的父亲陈俨仁,我三人来过,当时发现肖剑从一线天进去,父亲跟进去,又迷一般消失,接着回到海江市,到底那时发生了什么事?
对于在医学界以解剖专业卓有名气的素素,她凡是碰到一个难题显然要将它当作自己的课题浅而深入地研究。
她试着往滑溜的陡石进行攀爬,全没把自身当作女性,“素素,你下来,我来。”马克打扮成满脸络腮胡子的旅游人士,背着旅行包,向她挥手。
“马克,我可以。”素素一心救父,想着重重迷雾,怎叫她有心情停止?她利用岩钉和绳索的作用,一股劲地顺着绳索爬到顶部。
“危险,素素。”
那时的素素像猴一样向上攀爬,坚定地回答:
“马克,再危险比不过救出我父亲。”
马克眼见恋人执著,二话不说,从包里抽出同样的工具,将系着岩钉一头的绳索往岩顶往上飞,然后拉住绳索,顺着稳当的拉力爬上,不消多少时间,他快要接近素素,岩石顶部削尖,没有立脚之地,黑暗之处,素素脚底打滑一不溜神往深谷坠去。
素素惊悸的喊声一会消失,马克小心翼翼手抓着潮湿滑溜的岩石,一个劲地向上迎体,双臂夹住锋厉的石尖,半个头外下探。可是除了看到旺盛的藤蔓,失坠的素素没有半点影踪。
马克此时要发狂,晃着脑袋捶着手,正当他伤心欲绝之时,袋中的手机响起来。接过一听:“马克,我是素素,马克,我还活着。”
马克轻咬着手机,由悲叹转为兴奋:“甜心,你在哪里?”
“马克,在山腰,我的腿摔伤了,磕出血,不过,没事,我用一只手抚住,另只手给你打电话。”
“坚持住,甜心,我很快下来!”
素素坠下好歹没事,被半山的藤蔓挂住,下面有个凸出的岩石接住她。她惊呆望望四周,呈八字形斜坡上居然开满遍地的曼陀罗花。
“马克,我有一个惊奇的发现,原来人们所称的地狱之谷却是那么美丽、令人热血沸腾,满坡满坡都盛开了白色曼陀罗花。”
“曼陀罗?”
“是的,亲爱的,我在海江市第一次见,你和朝伟从猪胃里掏出的迷药,它就是辗成粉的曼陀罗花,今天在这个地方和它不期而遇,马克,我有个假设,我能判断,我们不久将来一定能找到地狱之谷的谜。”素素的声音在马克听起来很兴奋,素素的话没断,“或者我们还有可能找出他们做迷药的真正源头。”
“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