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俨仁叫马克到包厢,在场慕云和素素都原以为,他会原谅马克,谁知陈俨仁一个当头棒喝,“马克,好啊,好,朝伟的演说很精彩,我在你们面前下不了台,马克,你提前束职了。”素素听完,整个人懵住,从火焰山掉到冰窟。她无奈看着父亲,冰火两重天加心力交猝,似乎要把她抛向很远很远,那里荒渺、干涸,没有人烟,她上下找不到北,马克离她似隔着一条星河,远得寻不到踪迹。
她挪离坐在旁边陈俨仁的手,“爸爸,你不能这样,马克可以保护你,恶势力却虎视眈眈着你!”
“哪里来的恶势力?出现点异外很正常,做大事的人要沉得住气候,哪能见风就是雨,遇到黑暗就躲闪?”
“爸爸,你听我说。。”素素还没说完,就被激动的陈俨仁打断,“素素,我不干扰你和马克兄妹的情谊,你们要进一步,今天当你俩的面讲,我不允许!”
站立的素素,听完父亲的话,一个重重地打击迫使她原本站立了又无力坐下,她哭腔地说道:“爸爸,你当刚才朝伟都没听见吗,当他放屁吗,你还当我是小孩子哄?爸爸,我二十几岁的人呢,能不能给我点主观判断意识,给我独立选择的机会?”
“朝伟没有放屁,他说得对,爱情是什么?爱情就是上刀山,下火海,为爱的人赴死都心甘。可素素,中西文化不融,我喜欢马克,马克是外国人,很难走进中国传统文化!”
素素听完好无语,陈俨仁老观念之深,任凭她怎么说,陈俨仁一旦决定的事,他闭口不再谈。
马克站着一动不动,慕云把他拿到旁边坐下。“马克,歇歇吧”。我承认马克是铁血的男子,遇到感情他倒成了无助迷失的孩子,脸庞流着二串眼泪,他征求慕云的意见。
慕云毕竟疼爱孩子的女人,她一口甜软的话向陈俨仁说去,“老陈啊,你看孩子们,孩子们大了,他们现在的处世和爱情观与我们有出入,是不是,我们要放宽,跟着时代的步伐看待八、九、零后的爱情和婚姻呢!”
“慕云,你别为他们求情,他们是一群不听话的孩子,来去自由,不管我们的传统观念,他们要消灭观念,消灭最后一点要失传的美德。不,我说现在的孩子,年青人,都没有任何道德,摆着手势和架子要挑畔我们老玩意。我们确实渐行渐老,传统要继承啊,你们能传承优秀的中华传统和文化吗?”
“爸爸,你不应那么悲观,我们是新世纪的主人、新时代的青年,我们明白正确与错误;我们知晓正义和邪恶!爸爸,念在马克保护你,他辞去高薪,专程为我来守护你,看在这点,请原谅他吧,我为什么,因为我爱你,你是我最爱的父亲啊,我才敢把他叫在你身边啊!”
陈俨仁明知自个心软,他不妥协的原因是,老观念还充盈着,一边擦去眼泪;一边不理素素的劝说,最后给素素一个下马威,“素素,今天无论如何安排马克回国,我在海江市很安全,去吧!”
陈俨仁不惜用筹码来赌他的身心安全,慕云在旁着实看得很难受,她虽处在老观念和新观念的中间,处于沟通老陈和素素马克的纽带,然而在附庸风雅的地方,无论如何使出她的法宝,都无法说动陈俨仁改变主意。
这一餐饭席不欢而散,素素带着马克离开父亲,神色黯然。慕云陪同陈俨仁吃过饭,随后送他回住处,慕云才返家。
素素一直在楼梯口等她,心事重重,慕云把她叫到家中。素素没有生动活泼的表情,马克离开,她很心痛,可面对父亲的威严,她不得已把马克偷偷安排在别处住下。
素素进屋后,无声坐下,慕云给她倒了一杯水。“父亲厉声喝你,心里不好受吧?”素素端着慕云递来的滚烫热水,失声痛哭,慕云如同母亲温婉安慰,听到一席话一时此刻不禁悲从中来,伤心泣下!
“爸爸爱我,不知道怎么样表现得更完美,我什么都不差,财富职位样样不差,慕云,我独缺母爱,我母亲去后,孤独感始伴身边,有时候我真得特别想念她,我羡慕朝伟,羡慕他有你,有你一个那么关爱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