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光芒处,我悄无声息拉拨开厚厚的一丛枯草,和盖住的塑胶皮,可惜那块盖住光线的胶皮已经变形。我透过光的泛射发现光芒是从地下洞射来,睁着两眼,眼前分明呈现一清二楚的场景,有二位穿着白色衣褂的男人,他们正给每头猪塞一包东西,猪连嚎叫的份都没有。他们为什么那么做,那包东西又是什么?他们塞进去干嘛?
我和马克手指交流着。马克示意里面有我们要取得的秘密。光照下,我和马克目盯着两人男人忙碌不堪。
等着时间慢慢流逝,我和马克先就地裹身眯上一会,大概凌晨三点后,男人离去,每头猪被关在里面。他们离开,留下暗淡的一束灯,作以照明。
我和马克争取时间。“掘土工具?”马克亮出王牌。农场的土质以黄土为主,当夜下过一场雨,那正是我们掘土的好时候,我们通过泛射光芒的裂缝下手。
“速度必须加快,我肯定在天明五点后,这批猪要被运走。”我们交头接耳。当兵那些年刨山挖地,对我来说太正常不过。马克的臂膀和大腿结实有力,是一位精打实干的汉子。听说他的奶奶是中国人,他的父亲是奶奶抱养大的法籍孤儿,马克从小喜欢中国武术和中国,奶奶是他的启蒙老师。两人刨了大概十分钟,松散的黄土犹如雪花纷纷落在地下室,室内的猪被赶到一角。我们测出分贝,并不影响偌大的农场,暂时不能带给我们威胁。
我们要下洞之前,各套面具。马克和我联手,意思蹦极往下跳,我俩一个直冲飞天,再到有力着地,我们发出的冲击力很大,由于穿得特制的弹力鞋,震荡挤压,落地之间没给我们产生巨大的伤痛。马克就势顺手放一个弹力布遮盖了大洞的光束。
那些猪,声带统统被原先两个男人作麻醉过,马克掏出一个针筒,往一头不知茫然的猪插过去,那头猪一会倒下,把其它猪吓得四下躲闪。
我把锋利的刀掏出来,马克一把接过,一刀穿喉,猪血不止。他动作熟练,剖开胃部,找到那包东西。
“收好,朝伟。”我把那包东西装进袋里,在不呼吸的时刻,突然听到地下狗叫,来自地下洞口。
“马克,不对劲,有人来了。”马克在另一只活猪的嘴上塞进一个GPS吸铁石无线跟踪定位器。
“快,朝伟”我先把地下室的门反栓,然后和马克快速掏出攀岩绳,两人百米穿杨的姿势,岩钉飞出洞口,稳稳地扎在地上,我和马克跟着猕猴迅速往上爬。
当我上升到一半,听到重击的敲门声,门外有人用力推,由于是铁制门,他们一时半会进不来。
多于平时锻炼有素,马克和我逃出了暗室,身后几十条狼狗在跟踪我们,我们甩掉七八个特制狗粮,但由于,做得不多,其它都在争着嗟来之食,还有一头精明狗没咬,疯狂地朝我们的方向扑来。
“马克,跟我来”这次不能原路返回,幸得我和素素探测过一次,山路地势我熟悉,翻出围栏,我带着马克机灵移开,马克跟着我和素素上次侦察的地方汇合。
我们被挂出几处血痕,仍不知痛,抄着农庄小路,飞驰一般。这帮人已经觉察出什么,跟着不馋嘴的狼狗一路追奔。
“马克,你跟我来。”我还记得上次素素的小木房,其实还好,我们搭乘出租车到海江市的效外,再雇摩托车到村庄路口,我们没有停车的碍眼。这一带的路段对我再熟悉不过。暂避到木房,我们屏住呼吸。半个小时后,听到由从远处驶来发出突突声的拖拉机。“马克,你认为,这一批猪正在被转移?”
马克和我击掌,自信地说道:“有GPS定位,他们逃不到哪里去。”
我们为此会心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