挂掉电话我心如刀割,和马克即刻去了霍家村。
霍家村,离霍家县二十多分钟车程,到了村口需要租外面的摩托车才能进村,实际上霍家村很平坦,只是黄泥路窄小,过小车不行,单车或者摩托车可通,七转八弯、上坡下坡才能到村子,完全象个没被开发的农村,一路上芳草芬香,植被茂盛,阎子光带人去打鸟的地方,是进霍家村另外一条大道,可通小车,但一到下雨天泥泞不息。进到村中,牛叫羊咩,狗吠清脆,扑鼻而来山野的味儿。
然而, 到了学校附近,一群妇女哀凄的啼哭声传来,“我的儿啊,你怎么那么苦啊,妈妈白发人送黑发人啊。”她们手上拿着书包,有的捧着纸张,桌上摆放的相框映出孩子们生前天真灿烂的微笑。
马克早控制不住,跳下车扶住一个妇女发问,“你为什么哭得那么伤心?”
妇女悲悲泣泣,“悬崖下面,山土被挖,霍家村的地基松动,下了几场大雨,学校发生不测,教室倒塌, 42个啊,都无生还,42个家庭啊,山中唯一一所学校啊!”
42个?我听了很悲痛,比意料得还严重啊。他们化成了生命中那头的彼岸花,哭天抢地的母亲,是对孩子的爱送去了抚慰心灵的送别!
我和马克不能停留过久,找陈俨仁还是大事,问起身边的一位妇女,“学校出事地点怎么走?”
她听了我的叙说,便道,“年青人啊,别进去啊,那里被一伙人控制了,谁也进不去”悲伤的妇女脸上浮起说不出的恨意,她身形消瘦,无能为力,然而仍然表现出坚强。
我和马克通过摩托车车主指路,过了一段时间见到陈俨仁,他就在倒塌学校的现场,却被几个男人推搡着,
听到他们在恶狠狠向他高嚷:“谁要你多管闲事,走!哼哼,你要进去看,老大说了不行就不行,你从哪来,回哪去,一个搞慈善的,来自海江市?我警告你,我们老大说了,这事,是天灾,你管不了!建学校也不让你管,地方是我们霍家村的,有专门授权私人管辖!”
我和马克冲过去,他们面对我们的直闯,个个怒目冷对,举着刀不客气道:“又来二个找事的!”有一个扯着马克的衣领
马克眨着一双蓝眼说,“找我的孩子不行吗?”
其中一个冷笑说,“你的孩子?先瞧瞧你什么眼珠?这里是山村,离城市僻远,说大话,你是不是偷过人,在这里留种了?”
马克听完一把抓住对方的领口,一本正经地说“爱情不分国界,喜欢她为什么不追她让她有我的BABY呢?”
见马克不怕事,一伙人一窝蜂把我们围起来,看势头要打,陈俨仁趁势劝退我们,几个人冲了上来,被马克截住,马克气血上心头,呼我:“朝伟,你看住素素爸”马克随即飞起一脚,连撂二个挥着锄头的大块男。
其中一个身块巨大,甩摆着两臂,臂上绣着青龙,盘踞身上的样子极为狰狞,他大脸折竖横肉,张开一口黄牙便说“多管闲事!”青龙男胳膊粗壮,挥起粗拳就打,我把他顶住了。
马克吼着不标准夹带着法腔的普通话:“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我管定了”他提起一脚先撂倒围过来的矮个子,紧接着一个胖子,对方鼓起两个肿胀的脸,眼睛瞪得象灯笼,在灰蒙的天,显得有点阴森,几个蛇臂小子趁机围拢过来,个个拿着锋利的菜刀对着我们就砍!
有个壮实的家伙抡起锋利的斧头冲向陈俨仁,被我一个拳头挥过去打得他鼻青脸肿。不一会儿功夫,那帮挥斧举刀的青龙帮,被我和马克合力打得直喊大爷。青龙又和我对战了几回,青龙说,“这里是霍家村,我的地盘,有种你能打赢我大龙!”我本不愿伤及任何一个人,也就只出三分力,但最后马克实在看不下青龙的嚣张,抓住青龙,狠狠放话,“你们再欺侮弱小的百姓,我就整治你这条恶龙。”猛击了他的一块胸口,青龙口吐一撂鲜血,道“我记着你们了!”挥手对那些哎哟爬起的小蛇们,说,走!
看他们灰溜溜远去了,陈俨仁对着我和马克感激不尽:“朝伟,马克,你们来得及时,来得及时呀!“陈俨仁摘下眼镜,掏出一条手绢,还惊恐万分。
这时,从外来了一群穿制服的人员,他们将出事地点统统围起来,并过来劝我们回去。马克扶住陈俨仁,在我们离去的一瞥中,我见到一个熟悉的人员,他从我们身边经过,他,是海江市山海斋的斋主肖剑,我疑思他为何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