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一晚上未睡,脑里思考马辉的病症,一方面,她想通过三者结合:放疗,饮食,精神疗养,尽可能去除他身上的恶性细胞。
清晨鸟语打破了黎明的黑夜,三三二二起早的鸟儿在屋外叽啁个不停。慕云早下好厨,见我起床,她端上热乎乎的清淡纤维粥和一些自制的小菜。
我头发蓬乱站在她面前,慕云关切地问,睡好没有?
我道,“慕云,我哪睡得好呢,昨夜等你一晚,你几点回来呢?”,慕云说“和老单聊得比较晚,”她又说了一句,“入秋来了,天气干燥,驱邪去燥,饮食上还得多讲究啊。”我一动不动,扫着慕云忙碌的身影,觉得她劳动起来最美。“快去刷牙洗脸,趁热吃,吃下才有补啊!”我象乖巧的孩子,步入了卫生间,行进着一天的开始。
席间,慕云跟我了解马辉的情形,我先问她单卫华昨天找她什么事,慕云一一告诉。我对马辉的家庭,没有吴娟了解,但是慕云曾听霍腾花提起过,好歹霍腾花不算个坏人,给慕云提供了马辉家庭相关信息。
“我突然想起霍腾花了。”慕云这样说,
“想她干什么呢?”慕云要不提,我早把她给忘了。
“你还记得她在我们家中喋喋不休说她的过往史?”
“记得,她耍她的风光,述说她的风流史。”我不愿再记起她的丑陋嘴脸,想当初,慕云为她吃尽了苦头。
“还真用得上她”慕云一笑,我反倒迷惑了。慕云继续说,“她提当过马辉的奶妈,把马辉的妈妈逼走,伟,你还记得吗?”
慕云真有记性,那些婆婆妈妈的事,早被我忘记了。“关键是这一点,马辉恨马全昌半辈子了,马辉至今和他的妈妈分开。”
“你怎么知道?”我挺好奇,慕云什么时候改做神探福尔摩斯了?
“昨天马辉动手术是个大事,就是连他的表哥舅公都到齐,唯有缺一个最重要的女性,就是马辉的妈妈。”
“对的。推理上说,马辉重疾手术,做母亲的应该在儿子身边。”说的我心痛了,慕云不就是随时陪伴在我身旁的母亲吗?我尽量不露自己随时爆发的感情,多年来,我已经溶进慕云深深的母爱中。
“怎么?感伤了?”慕云偷偷地看着我。
我强力控制情绪,“不,不是”我想其实你不就是我的好妈妈吗?”慕云握着我的手,“没事吧,伟?”我摇头回答,“没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