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三芳即说,“我不了,我没用了,我心里惦记的就是慕雪”老人跟孩子一样呜呜哭出声来。
扶在床头,骨瘦如柴,令慕云却有肝胆欲裂的疼痛。
张三芳病倒了,慕云没有抽身离去,把他急往送到鹿领口医院。医生则骂慕云不孝,肝癌晚期才把他送来。
慕云听了一时不知如何是好,急呼我赶紧前来。
“伟,老人不行了,赶紧来吧!”慕云在电话哭得象三月的雨,绵绵而下,接连不息。
“伟,老人得了重病。孩子们都不知道,你快来吧。”慕云再三要求
慕云太孤伶了,她需要陪伴。我从海江市急刻飞到鹿领口,急扑重症病房,当我抵达看到之际,
张三芳拿着慕云的手,身体孱弱,却盯着窗外远处映进的绿,嘴里说,“我最惦记的就是慕雪!多年过去,她一直是我的心结啊,慕云!”
我的心恻隐不安,我告诉他,“慕雪就是赵海媚,赵海媚就是慕雪。”
接续我的话题,慕云只好将慕雪的不幸都告诉出来。
慕云最后说,“慕雪其实就是朝伟的妻子,我的亲妹妹”只见慕云伤心泪下。
张三芳握着慕云的手,我从手机上放大一张海媚的相给张三芳老人看。他盯了良久,看着她,又看慕云,“你们像”
老人把手机护在胸前,闭着眼睛,气喘一声突感踏实,他抱着赵海媚的相睡了一会,眼眶渗出混浊的泪水,半个小时后,老人的气息微弱,医生急于抢救,当天傍晚,溶金似的天际涂抹得跟血一样鲜红的景色,几个被张三芳抚养的学生从学校赶到医院,老人交待了什么,不久后与世长辞!
几个孩子们顿泣凭吊,送往火化室的路上,慕云说,“老人一直要等到慕雪才合眼。实际他的病拖了半年,他不敢告诉孩子们,硬撑着。”
老人去了,家里失去了依靠,孩子们哭得抱成一团。包括慕雪,被抚养的孩子有六个。
慕云和我主动提出给张三芳老人处理后事。外人说,“老人好人有好报,没有亲生子女,仍得到我和慕云的厚葬,老人的无私奉献,得到许多人的前来祭悼”
海江市《每日一报》评:“阎子光为官毁己;张三芳为人立世。草根罕倒官员,十里长街送三芳!”
其实社会上有许多好人好事,只是我们不难发现,他们生活在民间,一双手,一颗心,温暖大家。
五个孩子分别得到社会的关注,许多好心人纷纷解囊,伸出援助,以收养或认养的方式,解决了他们的后顾之忧。我和慕云认养一个,年纪最小的,叫小霞,她只有七岁,我们叫她朝霞。小霞有点认生,她想和她的大姐读五年级的苏明珍先过一阵子。
为了协和,我们答应苏家,每个月给朝霞一些生活费、医疗费、抚养费,同时答应小霞和苏明珍先住在一起。
有时,我想,你给了她人力量,我们相继得力量。我以为那样也好,朱儿回到了姚白诗的怀中,小霞加入朝家的队伍,指日可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