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临的天空,总有几分霞晕,渗过印花的格子窗,照得慕云格外美丽。吴娟和她在交谈,仿佛在和一位知心的好友在叙叙道来,他们决定第二天一早就去河厝村到张家为张竽奔丧。
那天晚上和平常的夜没有两样,不同的是淡淡的圆月出现在树梢头。敲门声打破了宁和和安静,被屋外短而急促的喊声“有人吗?有人吗?”而打断。
打门来者是马辉,他手里有一束鲜艳夺目的玫瑰。马辉第一句就说:“我找慕云”。
马辉压根没想到吴娟在我家,他从海江市每周一报得知张竽的事故,令我不解的是,他为何举着花找慕云?
“你送错门了”我不想见马辉,他的嚣张与我的深沉格格不入。“不,我找慕云”马辉坚决地。
慕云见了他,她问道:“马辉,你有什么事找我?”
他说,“我要找吴娟”。吴娟一听就从房间奔出来,她冲出门,揪住他:“滚,你滚!你来得真是时候,你是祝福还是拍手称快呢?”
马辉好委屈,“吴娟,我想告诉你,如果你不快乐,还有我在!我只是想通过慕云的双手把我的情意和鲜花传达给你,你在,恰巧是个时机啊!”马辉递上了玫瑰!
吴娟很生气地三下五下折断他手中的玫瑰花,“马辉,让我永远不要见到你!”吴娟呜呜跑进厅堂,“马辉欲冲进来,被我挡住,“你小子算什么意思?你送玫瑰花什么意思?”
玫瑰花被我怒气的手掌散落得一地,马辉一手抓住我的胸部衣领,“朝伟,我和吴娟的关系,你有没完?”
“没完!”我重重地回答。马辉整个人要挤进去,被我推了出去,马辉朝厅堂喊,“娟,你要听得到,你就听,我马辉不是个君子,但绝不是小人,你不开心了就找我,我爱你,还象以前一样爱你!”
吴娟操起一个上次我吓张帆的钢棍,气势如雷地喝:“滚,你滚,混蛋,你什么意思,你嘲笑我失了老公是吧,滚,伪君子!这个时候你来送花,你有病吧?”
马辉被我和慕云推出门,马辉挥手着,“娟,我不会死心的,你失爱,不等于失掉整个世界,我随时随刻等你!我送花是为了你快乐!”马辉最后补充了一句!
吴娟撕心竭裂,“把他赶出去!”
我劫下吴娟手中的钢棍,马辉后退了,在门口从袋里掏出一串钥匙,喊着:“慕云,我知道你心好,我知道你也会说我无情无义,我有个坚持就是爱。我爱吴娟,所以我愿意为她做任何事,只要她接受,你把钥匙交给她,她有个房子安静地休息!我看着她这样很难受!”
吴娟反身抢过钥匙,扔在地上,“我哭亲人去,你却笑对给我房子住,你何居心?你何居心啊,马辉!”吴娟不解气,在丢掉的钥匙上干脆再踩了二脚,转身气呼呼坐在沙发,咬牙切齿地说,“给我轰出去!”
我走出门欲把马辉再次赶出门,马辉捡起钥匙交到我手里,却对慕云说:“慕云,如果吴娟理解,也是救你跟朝伟,你们的房子与我的房子连在一起,吴娟什么时候住进去,我把上次霍腾花扣压的200万给朝伟,吴娟要不介意,你们住一起有伴!我是真心的!”
马辉把残存的玫瑰放在门口,黯然离去。马辉走后,我把钥匙放在吴娟面前,吴娟呜呜地哭。慕云劝道:“娟,你不要在意我和朝伟的感受,你只管按你的意愿行事,有的东西,得不到的,我们不渴望得到,但是如果,有些能争取的,未必一定要放弃!”
马辉没有放弃这次机会,他就跟做生意一样,赌,赌吴娟跟我们的人情,如果她愿让马辉还上200万,她意味等于接受滨海名居那套房子;如果她放弃,说明她对马辉真的没有任何一点爱恋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