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仲夏,慕云回到阔别三个月之久的海江市。先去吴娟妈妈的住处,朱儿手脚乱蹬着喊着她,直把慕云叫得心肝欲裂。
慕云拥着朱儿,紧紧地将她搂在怀里。朱儿伏在慕云肩上哭得眼泪哗哗。吴娟妈妈过来逗她,她都不理。慕云两手抚着朱儿的后背,“朱儿乖,这不见到我了吗?
慕云把朱儿抱回家, 打开房门,她生活了十几年的家,曾经和我父亲惺惺相惜的小巢,她凝望了很久。
夜晚降幕,慕云哄完朱儿入睡,疲倦地去洗澡,她一会出来,穿着薄如霓衣的睡裙,婀娜多姿行走,桔色的灯光不亮,灯影的柔和及窗帘随风轻摇发出沙沙的响声,天际一轮月儿大如圆盘,光芒映照,谱出夜曲,慕云扶在阳台轻歌,她在夜风中纳凉,风儿吹笼着她的裙摆,飘飘逸逸映出影晕的雅致,悦心的美丽。
半夜传来朱儿哭,慕云在哄她,直到声音慢慢停止,她走出房,我躺在床一直没睡,听着外面的动静。
天蒙蒙地亮,我悄悄地下到地板,为慕云和朱儿煮一道爱心早餐,慕云大概受半夜朱儿哭泣时的用力挣扎,哄了很久,睡得酣甜,朱儿也发出呼呼声。我笑着,两位天使,等你们醒来就有我亲手奉上的美味了。
如果每一天维持现状有多好,在早餐桌上,但一番急促的短谈,我被首长的电话告之要去西部一趟,时间要去多久还没定。
早上醒来,慕云听到这个消息,症症地望着我。朱儿也在看我,我捏着她的小脸,“宝贝,过多久我就回来了!”
慕云把朱儿放在摇车里,给我收拾行李。我来到她面前,对她说,“我来吧,慕云”,我已经能熟练收拾我的衣服了。
慕云于是抱起朱儿,送我到门口,朱儿哭了。我亲她两口。慕云黑如秋水的双眼望着我,告诉说,“保重,伟!”
男人没有一步三回头,那刻我想念慕云和朱儿。慕云摇起右手和我挥别。朱儿抓着窗边的铁栅杆叫唤,我对空气说,“慕云朱儿,我会出色地完成任务的,我爱你们”。
在信中,慕云告诉我她去妇幼中心,白天上班,晚上去一家大排挡当服务员。朱儿白天她带着一同上班;晚上由吴娟送到吴娟妈妈家;第二天慕云又从吴娟妈妈家里把朱儿接上。她们母女形成没有血缘的感情。吴娟妈妈对她说,“慕云,你太辛苦了”慕云在一个清晨的霞光照耀下,露绽一笑,“年轻不努力工作,老了不能工!作”吴娟妈妈叹气,“这孩子,太劳累了!”
那样的日子坚持二个月,中秋渐近,我的思乡之情越来越强烈,有任务在身,我把所有的情怀都付诸在西部乡民热情洋溢的大家庭里!
在慕云到过的地方,我也到过了一遍。当再次来到,乡民很热情,他们谈起朱儿以及慕云,他们想她们,他们并且和慕云通话,一个老阿妈颤动地说话:“慕云,你何时回来看我们呀,我们都在想念你呀!”那是慕云当志愿者问诊过的阿妈,身体恢复如昨!
电话中慕云笑着抽泣,“我也是想大家,你们好吗?”老阿妈抹着眼珠,“是,好,好”。
我坐在土堆上和慕云通话。老阿妈打了一盏灯出来,她放到我身边,问我“想家了吗?”我应道:“想”。
“伟,我今天买了月饼。桌上摆了五双筷子”
“五双意味什么?”
“老朝,朝夫人,你,我,朱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