受我的托咐,朱儿被带去吴娟家。有段时间,慕云像掉了什么,最闲就是织着毛衣听霍腾花坐在为个人买的古董雕花木椅讲过往风光史,那朱红色的大漆把我的眼都亮瞎。
霍腾花自从霍紫燕嫁到我家,仔仔细细把慕云查了个底细,她想把朝家无关紧要的慕云撵出去,以好高枕无忧睡在朝家的床上。
有天,霍紫燕在我耳旁嘟噜个没完,我对霍紫燕冷哼“紫燕,凭良心,慕云待你如同闺女,你和你妈待慕云如同侍女,我早清楚,你和你妈的诡计,你们俩母女一个模子印出来,你来了要把慕云撵出去吗,告诉你,慕云她是我的妈!”
霍紫燕大概享清福惯了,从霍腾花的言传身教中学油活了,穿着皮草衣,吐着红舌,因化妆把舌头都染红,怪话连篇:“我要不是看出你与慕云关系,我能防吗?你从来没动过我,我还没过门,就听说,朱儿要过户到你俩名下。她一个上,你一个下,不是摆明想处一起?那我怎么办?”
结婚不到半年,我和霍紫燕吵了不知多少,主题大致是以下二种,一种,她妈妈说,朱儿哭声太多,每次听到朱儿吵闹半夜就醒,要把朱儿送走;二说,霍家孤家寡母没地方睡,硬要我爸我妈那个房间让出来。
慕云猜出我的意思,一天晚上,她把霍家母女的做法说了出来:
“伟,我明白,他们想让我离开,也想让朱儿离开!”
在这个家庭,慕云就像个外人。
“慕云,朱儿是我让吴娟抱走的,我实不忍心,孩子活在她们这股阴气中间,要受多大的罪?”
“她不能没有我,我要把朱儿接回来,伟”慕云实在惦记朱儿,宛同她的心头肉
“听我说,慕云,霍腾花根本不把孩子当**看待。朱儿在家里,我还担心我们没看紧,出什么意外,她会不会被她们噎死,她能把我和霍紫燕闹在一起,能做出不测的行为吗?”
“要么,伟,我还是去吴娟那里住一段时日吧”她对朝家是有感情的,那时她的内心非常矛盾。
“慕云,我不会让你走。你是朝家的人,我爸恩重的人,也是我朝伟依托爸爸要照顾的女人。我看他们有什么把戏,想了想,当初认识霍紫燕,是她一惯用的软方式,我才会放心收留她,然后象她母亲说的招术,讹婚,她不是一个简单天真的女人,她背后有靠山,她一个很厉害的母亲在游说!”
“我同情她们!他们的行为那么卑下,在浮华的世界里,一定受过非人的待遇!”
“慕云,他们是我们的敌人,对敌人友好,就是对自身残忍。你要走,我将难于忍受,外人以为我不孝,赶你走,她俩还暗生欢喜呢!”
“不,为了朱儿,我走可以,她怎么样也是朝家的第一个孩子。我要把她带好!”
我的脑里浮现出霍腾花唾液横飞对慕云一说“嗨,嗨,想当初,我男人不要我了,我去别的男人家,我要什么有什么,出入高档社区,穿名牌,吃好的,喝好的,活得比你风风光光。我要不想男人了,一脚撂开。我还有个宝贝服伺我呢”说者霍腾花洋洋得意,听者慕云化繁为简,当过眼云烟。
霍腾花母女去逛庙会,短暂时间,我和慕云有个喘气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