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寅时刚过,斋宫灯火通明,奴婢们开始来回穿梭,伺候各家的主子起身更换朝服去参加亲蚕礼。
佟九儿端着茶杯喝茶,瞧着阿丰阿穿着金黄色的阿哥常服来回走动背书,康熙边翻阅折子,边听阿丰阿背书。
“阿丰阿,你又背错了!”康熙看了阿丰阿一眼,“回头把背错的抄写10遍,还要在斋宫住上十日,你每日清晨要过来背书。”
御前侍卫包围康熙的斋宫,佟九儿领着四阿哥待在偏殿内,蒙古女眷们和官眷们不敢来此处打扰她。
“阿诨,女眷们递了几次的牌子,我都以怕打扰您办差为由拒绝了。”佟九儿盘腿坐在垫子上,左手拿着绣绷,右手拿着针线绣着荷包。
“额娘,荷包是我的吗?”阿丰阿自知要被罚,把注意力放在佟九儿的身上,“我看这颜色鲜亮,正适合儿子呢!”
阿丰阿念叨完,余光一直瞧着康熙的方向。
“九儿,一会要穿吉服,你穿低些的花盆底儿,否则进殿跪蒲团起身不可由人扶着起身的。”康熙叮嘱她,
“皇后要求今日奴婢们不可进殿伺候。”
佟九儿听后,感叹皇后的手段,即打压了宫妃,又不会让康熙反感。
“阿诨,娘娘如今的身子不适,怎么会下达这个命令?”佟九儿狐疑道。
皇后先是安排了不少陷阱给她与钮祜禄贵妃,如今,皇后又要求不能让奴婢们进去伺候,阿丰阿幸亏今年不用随着她去参加亲蚕礼。
“蒙古诸部的奴婢们去年亲蚕礼上惹不少麻烦,皇后利用这个做借口要求的。”康熙今早下达了命令,蒙古诸部的福晋们更愤怒了。
不少掌握实权的蒙古侧福晋们站在皇后那边,她们察觉皇后借着康熙的手打压她们。
早膳后,女眷们纷纷穿着礼服,头戴满钿走进天坛的祭祀的场所,佟九儿右手牵着身着金黄色阿哥常服的阿丰阿,左手扶着凤偲,踩着花盆底儿一步步的走去。
佟九儿与钮祜禄贵妃在祭祀广场的门口相遇,二人微微颔首。
“佟妹妹,今天要辛苦一下,去亲蚕礼时,要踩稳花盆底儿才是。”钮祜禄贵妃步伐稍微大了一步,让佟九儿看着她脚上旧的花盆底儿。
佟九儿不厚道的笑起来:“我与钮祜禄姐姐的选择一样呢!”
皇后有喜,事事都想拔得头筹。
“钮祜禄姐姐,娘娘这次算是把权利下放呢,荣嫔和惠嫔二人都帮着娘娘做的。”佟九儿宽慰钮祜禄贵妃。
皇后总捏着宫务,她反常的把权利交出去,不少人琢磨皇后要作妖。
二人边聊天边走进祭祀的广场,女眷们按照丈夫的品级排列在左右两侧,瞧着两位贵妃过来,马上跪在地上行礼问安。
两位贵妃的脸上都挂着淡淡的笑容,阿丰阿却板着一张小脸,神色严肃的往广场的主席台前走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