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一刻钟,月上枝头,还是没有一个学子愿意站出来,一些不为参加文会,而是专门为了看文斗来的宾客眉头微皱,足足过了两刻钟却还没有一人愿意站出来,这就是白鹿洞书院学子的胆识?
李薄言将这一切尽收眼底,轻声笑道:“你们不来我先献丑。”
说着,只见他笑着走过去,从诗词歌赋的箱子里摸出纸条,然后看了一眼,神色一僵,脸上露出一抹哭笑不得之色,将纸条塞进箱子里无奈地摇摇头道:“我作不出。”
众人闻言心中不由得有些好奇,连公认的今年完业学子里才情最为出众的李薄言都作不出,这到底是个什么题目?还有一些本就紧张的学子听见这话顿时更加紧张,完了完了,连李薄言都作不出,这一次的题目该有多么困难?怪不得宫先生愿意拿出《皇朝经世大典帝系篇》作为奖品。
宫先生笑着问道:“薄言,纸条上写着什么?”
李薄言走回宫先生身边,无奈道:“石墩。”
全场哄堂大笑,虽说规则里说明了诗词歌赋箱子里的题目有可能是白鹿洞书院里任意一样东西,但是就连大门前的石墩也算了进去的确有些难为人了,以石墩为题写词作诗,这该怎么写?
经过这一个小闹剧之后,众人也放开了,就见有不少学子陆陆续续走到纸箱前抽题作诗,有的快有的慢,快的站在纸箱前直接念出了自己的诗供人点评,较慢的就拿了小纸条去一边思考,只要在一刻钟内赋诗即可。
有趣的是,在这几个学子之中竟有一个和李薄言一样抽到了那石墩纸条,引得众人再次哄堂大笑,不少人心中甚至开始猜测,下一个会是哪个幸运儿抽到这石墩纸条。
不多时,一个北元士子从人群中微笑着走出,向众人行礼,引得不少人注意,徐远对他有些印象,这人名叫扎牙笃,是北元七王爷的爱子,一身文才虽说比不上李薄言,归青州和费英东三人,但在北元学子中却算得上是佼佼者,换句话说,就是矮个里的高个。
扎牙笃走到纸箱前抽出一张纸条,看清纸上内容之后他的眼神深处闪过一丝隐晦的喜意,脸上却做出一副愁眉苦脸的表情,“我的诗词其实很一般,毕竟在学院中我擅长的也是经史。我为这次文会准备了两首诗词,这次刚好没抽中我准备的,宫先生,我能否请三皇子出手相助?”
徐远察觉到他眼神深处一闪而过的喜色,拿眼角余光瞥了邻桌的阿岱一眼,心中突然有了一个猜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