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起什么,青鹿君问道,“三尺姑娘如何了,伤势好些了吗?”
“听看诊的大夫说,三尺的情况稳定,但要康复还要些时日。这段日子还有孔相思送来补身固元的药,我让三尺最近好好休息,别操心其他。”我说道,“你想去看看她吗?”
“三尺姑娘既在休息,我便不打扰了。况且,男女有别,我又怎好随意进女子的闺房。”青鹿君说道。
?我一个问号。那我的房间呢?
“那你可以去看看沈从心。那家伙我也喊他多多休息,非是不听我的。说不定你去叫他,他能听进去。”我翻了个白眼,说道。
随后,我和青鹿君到楼下后院找沈从心。
正好和沈从心碰上面。
“老板?”沈从心僵硬道,“青鹿君。”
“你要去哪啊?不是让你好好休养吗?”我问道。
沈从心脸一红,说道:“……我出去转转,转转。”
我也拦不下他。青鹿君看着沈从心的背影,回过头看我。
“别看我。”我说道,我也不知道咋回事。
再扭头,我看见了方儒儒。
她那会拿着一个装着伤药的盘子从沈从心房间的方向走出来。微低着头,隔老远,我都感受到了这孩子身上的低气压。
方儒儒很少这样。
她闷声迈着步子,离我和青鹿君明明很近了,方儒儒似乎还没发现我们在。
“儒儒?”直到快撞上了,我忍不住开口道。
方儒儒浑身一颤。明知是我,仍不抬起头来。
这会儿我知道,肯定出问题了。
“你没事儿吧?”我小声问道。
这句话宛若一个开关。闻言,方儒儒浑身轻颤起来,我听见了她无比隐忍地呜咽声。我心里一惊,连忙接过她手中的木盘,递给旁边的青鹿君。
方儒儒顺势抱住我,在我耳边呜呜地抽泣起来。
我手足无措,拍了拍她的背。天知道这时候我该说些什么,求助似的,我看向青鹿君,后者一副爱莫能助地样子。
不知道脑子里想了什么,这青鹿君竟然端着盘子走开了。
我无语,这怎么这样卖队友的!
方儒儒趴在我身上,难过了好一阵子。许久,她松开双臂,沉默地擦掉了眼泪,就好像彻底撇清刚才的情绪。
“你刚刚是不是去找沈从心了?”我这其实有点明知故问。
“他是狗。”方儒儒闷声,很平静地说了这话。
我也很平静,回应道:“懂,男人都是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