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三人先是去敲了柳眉的房门,她很快便开了门。柳眉也说她整夜没有休息好。
我们仨刚走到后院,就看见沈从心在还朦朦胧胧的夕阳底下练功。
过去一问,他也没睡。
也许是因为三尺和沈从心练武的关系,两个人精神状态还算好的。
失眠的痛苦我之前算是完全体会到了。
于是,我交代他们几个,要是觉得累了随时回去休息。
第一天,大家都撑了过去。
只是,这种古怪的失眠症状竟然一连持续了三四日。
我们当然马上想起了去找孔相思问问,可是这家伙刚好因为要找药材出城了几日。
问了几个别的郎中,他们都看不出我们身上有什么毛病。甚至说,我们几个的脉搏额外有力,应该比常人还要健康才是。
就这样拖了几日。
当歌几乎在崩溃的边缘。
就连三尺和沈从心,都开始顶不住了。
唉,其实状态最差,最让我们担心地是方儒儒。
她这几日都来到清平楼。
她的脸上满是没有休息好的虚弱,而且,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方儒儒这两天的情绪也是额外阴郁。
我们和她搭话,她只冷着脸沉默。处理账目经常会遇到复杂的环节,挺糟心的。我看见方儒儒盯着账本的眼神是极汹涌的暴躁,她极力隐忍着。
可那种暗藏的恐怖气场,让我和当歌三尺望而生畏好几次。
之所以额外担心他,是因为我曾在二十一世纪看过一个外国的实验。
这实验很不人道。
简单来说就是找了十几二十个人当实验对象,把他们捆在一起每天往房间注入气态的兴奋剂。目的呢,就是观察人类到底能顶住几天不睡觉。
没个人的生理状态和承受能力不同嘛。但这个实验中的实验者基本上最后都精神失常了,变得暴躁易怒似乎是这个实验结果的第一阶段。
我曾试过去询问方儒儒,怎么了。
得到的,只有她充满寒意的防备。
没办法,只好眼巴巴地等着孔相思回来。
那天下午,孔相思是跑着进来清平楼的。
“孔公子!”当歌高呼道,这是她几日以来最精神的一次举动了。
我看向孔相思的眼神,跟看见救星一半。
可是,很快,我的心里就没底儿了。
因为,孔相思的眼下,也挂了一对深色的黑眼圈。
显然,他也遇到了和我们一眼的问题。
“施老板,你们这几日是不是也夜不能寐!”孔相思看起来比我们还要着急,人都没到跟前,就远远地问道。
“是啊,我们都等着你回来,问问怎么回事呢。”我说道。
孔相思叹了口气,摇摇头,把随身的背着草药的竹篓放在地上。
“那我大概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孔相思说道。
“你知道了?”我眼睛一亮,也难得的提起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