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摆摆手，已然不耐烦了，说：“随便啦，就这样吧。到时候没人来最好。”

“老板……果然任性。”方儒儒也不知道算不算是在夸我。

确实任性。

思想逐渐清晰，逐渐极端。

很快，又过了一月。

七月的第一天，清平楼停止正常营业。

巳时，宾客陆续到场。

那些达官贵人、富家子弟衣着光鲜，有些在半路便遇见熟人，寒暄起来。

那算得上熟人吗？也许也并不熟，也许是因为大家都是有头有脸的人物，相互认出只代表他没有在宫羽城中“断网”，打招呼只是预防下次需要联系对方的时候目的性昭显前还有一层障眼的薄纱。

他们在门前停驻，指指紧闭的大门，有些纳闷。

“请诸位稍等片刻。”这话是我让沈从心说的。

我交代他，甭管他们怎么问你，你就只需要说这一句话。

要是他们蹬鼻子上眼、狗眼看人低、敢骂你几句，拿你的拳头回话。

差不多到了约定的时间。

我让方儒儒拿出一张大红纸，在上面写了今天乐会将要收费观看的告示，贴到外面去。

施西风和秦都尉恰好来了，身后跟着的是一身鹅黄色襦裙的秦素瑶。

施西风和秦都尉穿过人群，同时熟练地客套。

“时辰快到了，怎么不请客人进去。”施西风低声向沈从心问道。

“请您稍等片刻。”沈从心很称职地完成了我交代的任务。

施西风也不好多说什么。

眼神挪向恰好拿着告示出来的方儒儒。红纸贴上，诸位都是认字的，便围上去看了。

看了一会。

“西风老板，这是怎么回事？”一个尖嘴猴腮的男人问道。

“这……一千两白银……”一个老者捋了捋胡须。

“贺老，您眼花了，这儿写的是黄金，不是白银。”另一个稍年轻的人提醒道。

任由众人议论。方儒儒走到沈从心身侧，低声交代了一句。

沈从心点点头。

“西风老板、秦都尉和秦小姐可以直接进去，其他人，一手交钱一手给门票。”沈从心说道。

“哟……呵呵……”一人发出小声，“这施家小姐，当真是古灵精怪啊。”

笑死，我看他心里真正想说的，是想骂我这个施家小姐傻叉吧。

“诸位别急，我进去问问小女此事为何，施某一定给诸位一个交代。“施西风拱手道。满脸严肃地推开了门。

我就站在舞台一侧，沉稳地等着施西风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