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没来得及跟当歌说来福已经没事儿了。
谁知,她站在我跟前看了一眼,眼泪稀里哗啦就掉下来了。
“来福呢……呜呜该不会已经……”当歌哭得大声,“可是为什么那么臭啊……”
“那猫没事儿了,不是有我在呢吗?”孔相思挑挑眉毛,很是自豪道。
“没事了?”当歌的哭泣戛然而起。
她看着我,我摇了摇头,告诉她确实已经没事儿了。
“丫头,你去找那些医馆的郎中肯定没人理你啊,每以为你是去砸招牌的把你轰出来就不错了。”孔相思说道。
“你怎么知道我被赶出来了?”当歌也是最快,说完,立刻抬手捂住自己的嘴。
“哪家医馆啊?”我一拍桌子,问道。
哪家医馆都好,这样欺负我家的人?
“没有没有。”当歌摆摆手,明显不想麻烦我。“他们只说他们不会治,他们只会给人看病。”
“看人看猫都一样。”孔相思说道,“虽然也不完全一样,可来瞧一眼都不瞧就说不会,真不至于。说得好像只要是个人生的病他们就都能瞧好似的。”
孔相思这一次的发言,气场十足啊。
他在我心目中突然变得高大了片刻。
怎么说,这一次真是多亏了他。
他又说道:“下次要是这猫再有什么事儿,施掌柜你也甭去找什么郎中的,你就去马厩看看,那儿的人估计比郎中懂这些。”
“了解。”这个我倒是真没想到,“无论怎么说,这次多亏了孔公子。”
“别说这些客套话。”孔相思说着,脸上有了喜色。“今天也是多亏了施掌柜给我的方便,才赚了点儿。施掌柜要是方便的话,不如给小弟一个房间,让小弟冲个澡吧。”
“这是小事儿。”我笑着答应。
我让沈从心带着孔相思去了。
清平楼的保安大队有一处自己的小澡堂子。
不久,三尺抱着洗好的来福过来了。
这家伙肉眼可见的精神多了,圆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哪里。
我把这猫从三尺手里接过来。
好家伙,亏我刚才没把它抱起来让它摔在地上还内疚的快哭了。原来不是我废物,而是因为我家来福不是虚胖啊,是实心的。
“喵嗷!喵嗷!”来福仰着头叫了两声,在看着我。
“怎么了宝?”我把脸埋在它的头上,猛吸一口。
“喵!”它又叫了一身。
我摸了摸它的肚子,现在软得很。
来福舔一舔嘴巴,我一寻思,这货应该是饿了。
这个年代没有什么调配的猫粮。
除了自己晒得鱼干,一般都是用热水焯熟鸡肉什么的,也会给它放些我们平时吃的水果。
说起来来福也并不挑食,反正我给它啥它都全给吃了。
“看来还得督促你这小家伙好好做运动了。”我摸着它的肚子说道。
“真没想到他还会给来福看病。”三尺怔怔地盯着来福,开口说道。
我顿了顿,反应过来三尺说的人是孔相思。
“这次也多亏了三尺你聪明,知道去找孔相思。”我说道,“不然这小家伙真是有罪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