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小姐,请……”老者极其有礼貌地单手引着我到房中桌子前坐下。
我把手腕放在那个年轻人从药箱里掏出来放在桌上的一个软垫上,老者往我手上垫了一层丝巾,才把干枯的手指放在我手腕上把脉。老者闭着眼睛,满脸认真地感受我的脉搏。我看着老者,看着在现代从没有亲眼见过的长过脖子的胡子。
老师也好,医师也好,看这白胡子就让我很有安全感啊。就算忽悠也是经验老道,也没那么容易被我拆穿嘛。
不得不说古代人就是敬业,上辈子我也去看过中医,没试过把脉要把那么久的。我只好又看看老者旁边站着的年轻男子。
长得不算也别帅,脸上写着良家妇男四个大字。
“诶,帅哥。”我抬了抬头。
小伙子眉头轻皱,送来不解地眼神。
“你是这老头子的徒弟?”我说道。
小伙子怔了怔,面露难色地点点头。
“施小姐,师父号脉的时候请不要说话。”他提醒道。
“那帅哥你知道我叫什么名吗?”我听着他叫我施小姐,说不定他能告诉我我现在的名字。
没想到非但没从这帅哥口中套到话,他还想被调戏了一样后退了一步,低下头闷声道:“不敢问小姐芳名。”
哦,想起来了。古代人好像确实有这么一个规矩,女子的芳名不能被男的随便叫。气氛正是尴尬,为我把脉的老郎中终于收回了手。
“大夫,我怎么样?”我问道。
老者摸了摸山羊胡子,摇摇头,又点点头。
我拧着眉头,悟不透这是什么意思。
“施小姐的病已无大碍,只是……”老者还摸着山羊胡子,满脸为难。
“只是什么?”我问道。
“只是……恕在下医术不精,不明为何施小姐突然痊愈。小姐放心,在下这便去与施老爷商议,让施老爷另请高明为小姐查明病情。”老者语重心长道。
真是太感动了,这才是医德啊。
“不用了大夫,怎么看都是你把我治好了。您去找我家老爷把账结了吧。”我感动道。
上辈子我就在广东打工,广东人有句俗话:夜晚唔好讲鬼,日头唔好讲人。(晚上不要说鬼,白天不要说人)
这不,刚cue到这施老爷,人就来了。
丫鬟妹妹在门外喊了一句:“老爷。”
我一听,心想这施老爷就是我这辈子的亲爹吧,还是个有钱的亲爹,一定要好好卖乖。
可我怎么也想不到,门外进来的一个人,是我眼熟之人。
我反手从脚上把鞋拽下来,狠狠朝那张我曾为之倾倒、如今看来再丑陋不过的老脸砸了过去。
“死渣男!”手中鞋子飞出,鞋底瞄准,我张牙舞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