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了一大圈后她悟了,这东宫好像根本就没有宫女!八卦诚不欺我,裴承安果然是个断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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京郊小院,暮色西斜。
亭中一人安静的坐在那,似乎与夜色融为了一体。
裴承安远远走来在亭中坐下,一手执起了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可还记得你与我说的那身带异象之人?”
对面之人默了一瞬,语气却是肯定:“殿下寻到了。”
裴承安笑了一下:“还没去找,她就自己撞上门来。”
那人一身白色斗笠浑身上下皆被遮住,看不清楚真容:“是殿下本就有此缘分。先前交代殿下的事情,殿下可还记得?”
裴承安微微颔首:“忘不了。”
那人为裴承安填了一杯茶:“如此甚好。”
裴承安习惯了他寡言少语的样子,他修长的手指在石桌上点了点,朝那人道:“老规矩,下一盘。”
那人会意起身:“早就在屋里备着了,殿下,请。”
裴承安笑道:“怎么不摆在这亭子里?”
那人语气中似是有些许无奈:“虽说是春日,但傍晚湿气重,殿下该小心些,免得着凉。”
“好了,好了,进屋就进屋,本宫就不该提这句话,这下可让你得着机会说教一番。”说着,裴承安快步朝屋里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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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穿着同一条裙子在裴承安眼前晃悠的顾绵引起了裴承安的注意。
他皱着眉打量着浑身褶子,面目全非的裙子,似乎是在打量什么入侵地球的外星人,半晌他做恍然大悟状:“莫非顾大小姐不会自己更衣?”
真该让她那便宜爹来看看到底是谁嘴欠。
顾绵打了个哈欠,两眼发直的从他身边走过。这些衣裙虽然好看,但是穿在身上睡觉肯定是不舒服的,她现在腰酸背痛根本没心情搭理这位没事找事的太子殿下。
“随风,去国公府把顾大小姐的丫鬟接来。”
今儿个太阳打西边出来了?顾绵回头。
仿佛是为了解答她的疑惑,裴承安补了一句:“免得让人看了,以为本宫让堂堂顾国公千金睡猪窝。”
呵,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随风的办事效率非常高,一炷香后,她就看见小桃出现在她的房门口。
“小姐!奴婢以为再也见不到小姐你了!”小桃朝她扑来,声泪俱下,宛若生离死别一般。
顾绵一把捂住她的嘴:“死丫头,说什么呢!我是来东宫当伴读,又不是直接抄斩。你哭这么大声,一会被那黑心太子听见,你家小姐就真要交代了。”
小桃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收了声:“小姐,奴婢错了,奴婢不出声。”
顾绵看了看她:“真傻,快收拾收拾,等会还得出门呢。”
小桃眼中还含着泪,扶她坐下:“小姐,您真的要当太子妃吗?”
顾绵手中握着一只坠着珍珠的金钗,正打量着那精细的做工,听到小桃这么问,她挑了挑眉语重心长的教育道:“这种没边儿的事你也信,以后在这东宫少说这些有的没的,让人听着了给你发卖了。”
小桃被她唬得吓了一跳,当即闭上嘴默默的为她梳妆。
梳洗打扮妥当的顾绵本以为要陪这位太子殿下上课去了,她在门口等了半天也不见这位有什么动静。
她转回殿里,看见裴承安正低头写折子。她努力忍了忍自己的好奇心,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不懂就问:“我们不用去上课的吗?”
“上课?”裴承安抬起头:“本宫早在七年前就不用去上课了。”他把笔蘸了下墨汁,复又在折子上写了几笔:“你要是没事做,就过来给本宫研墨。”
顾绵看了看他手边摞着的半人高的折子果断拒绝:“有事有事,怎么会没事呢,本小姐忙的很,就不打扰太子殿下处理政务了。”
说罢她转身要跑,裴承安的声音在身后悠悠响起:“本宫在这批折子,你这个伴读能有什么事要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