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9年,九月,董卓在收到兵败幽州的消息之后,极为震怒。
将华雄降为部将,升任吕布统领三军,又胁迫何太后和朝臣废少帝,立陈留王为帝,是为献帝。
废立之日,诸臣皆悲切惶恐,却无敢言者。
董卓随即鸩杀何太后,遂专制朝政。
十一月,董卓自称相国,并赞拜不名、入朝不趋,剑履上殿,全无人臣之礼。
董卓在京师纵兵剽掠财物、妇女、残害百姓,京师人人自危。
又征辟名士,拉拢人材为已所用,以求巩固自己地位,但其倒行逆施,大为士人所不满。
曹操想规劝,但是他知道自己的话并不能起到任何作用,一时间,只能暗中等待时机。
诏书传开,在秋收之后。
董卓对幽州再也没有了半点兴趣。
整个朝堂,陷入了一片混乱之中,再也没有任何人敢发出不同的声音。
这一天夜里。
袁隗在家中设宴,款待杨彪,王允,卢植等人。
没有人敢来,只有杨彪到来,和袁隗喝了几巡酒,而后去了后院深谈。
一直到了后半夜。
“太傅,如今朝堂混乱,我们已没有了回转的余地,天下大乱了,我袁氏一门,会从渤海起兵,你们杨氏,会否也如此?”
杨彪苦笑摇头,“我儿,如今尚且还弱小,杨氏并无法起事,颍川四大长,估计都无法起事,时局变化太大,来不及布局了……”
“我,唉……”
袁隗从怀中掏出了一块玉,这是一块战国古玉,产自蓝田,极其通透温润,十分珍贵,至少价值上万钱。
“你看。”
“这是……”
杨彪一愣,你叫我来,难道是要给我送礼?!
不该啊,你给我送礼又有什么作用?
我也帮不了你袁氏一门任何事情。
哪知道,他还没开口问,袁隗立刻又叹了口气,声音颇为沙哑的道:“你看这块玉,它又大又圆,就像那赵风,深远又果决,我等,不如他……”
“怎么……”
杨彪眉头皱得更深了,怎么又夸起他来了?
赵风此人,没有背景,无非是行事高调罢了,这等时局,恐怕只是运气好而已。
“太尉大人,我们此前,如此的危难他……送了百万流民到幽州,我本以为,会压垮赵风,谁知道,他真的将所有的粮草,全部开仓放粮……我心中有愧啊……”
“我,心中甚是亏欠呐,杨太尉,此人对我大汉,当真是忠君体国,力挽狂澜,满朝文武,竟然只有他一人真心实意的为百姓付出,他如此的伟岸。”
“唉,这块玉,还是他离开洛阳之时,赠予我的,这些年,他在洛阳,没有留下任何布局,根本不想争朝堂之权……”
一口气说了这么多,袁隗的眼眸变得更加浑浊,心中的愧疚更盛。
只因,以赵风和董卓来对于,同样是州牧二千石的外官大员,绝对不是一种人!
今天要是赵风当丞相的话,朝堂怎么可能会如此?!
何太后绝不可能死!
刘协也不会当陛下!
朝廷不会被控制!
所有的朝臣,都能被他养得舒舒服服的,因为他的钱实在是太多了!
“这……”
杨彪此刻,也拿出了一块古玉,神色颇为有些苦涩,笑道:“太傅,我手中,也有一块差不多的玉……”
“也是……赵风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