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
赵云风风火火的从洛阳城外回来,到院中看到了庭院里坐着的赵风。
“下来了,征辟诏书,官服,官印,还有这些调令,那老太监真不是盖的,居然可以手眼通天!”
年轻的赵云想象不到有钱人和有权人的快乐。
他还保有一个热血少年的淳朴心性,认为天下总有仁政的地方。
“哼哼,”赵风轻轻笑了几声。
“意料之中,既然如此,我们就可以回去了,到幽州治所去。”
“不停留吗?”
徐庶顿时吃了一惊,他坐在赵风的对面,心里犯嘀咕。
因为他的命案还在身上。
这么着急,是不是为了我?!
若是为了我,一切都可说得通。
果然,买官尚可,但若是帮我将命案抹去,恐怕也要花费一笔不小的开销,毕竟那是人命。
赵公子乃是舍不得,当初的承诺,并非是要帮我彻底解决,而是想将我带在身边,远离颍水一带,免得被官司追上。
唉……
这么一想,徐庶内心就有点不得劲了。
还以为遇到一个无双国士,实际上就是比一般人会想办法罢了。
跟在他身边恐怕也不自在,毕竟是一桩把柄在人家手里,随时有可能会出问题。
“哥,洛阳这里,不需要布局了吗?”
赵云清秀的眸子不断眨着,脸上是无比肉痛的表情,这么多钱啊!
几乎是现有的所有家产了,虽然商号还在,钱财还可以源源不断的挣回来,但挥金如土,那家人敢这么干?
大哥这么着急去幽州赴任,难不成要在短时间内把花出去的钱全部再弄回来吗?
这岂不是让百姓蒙难?!算了,大哥绝壁不可能干这种事。
“不错,洛阳,全然可以不用布局,此地并非什么值得争取之地,远离洛阳,北上发展,将领地治理好,比什么都重要,至少要让百姓都吃得上饭,接下来的几年,可都不太好收成啊。”
“您还看得懂天时?”
徐庶忽然问出这句话。
然后又苦笑着摇了摇头。
不对。
这不是天时,他都看到几年后了,恐怕是预测未来。
这话应当也是说辞。
唉……
人就是这样,当对一个人有先入为主的某种看法时,自动脑补的东西就会带着潜意识的意愿了。
此刻,徐庶对赵风的失望又加深了一份。
……
当天夜晚。
在夜幕降临,凉风习习。
徐庶于内院的房间之中准备好了自己的包袱,准备等晚上天黑时候,趁夜里去,甚至还给赵风留了一封信。
而其余的人等,正在收拾行装,他们还留了马车,商号的货物等等,可以沿途贩卖,路上的盘缠与粮草自然足备,钱财虽然花出去了,但也不至于一下子变得穷困潦倒。
至少赵风身上带着的玉随便卖几块出去,也能换到不少粮食和钱财。
一切,仿佛又要分离。
“唉……”
徐庶坐在门槛,身穿较为得体朴素的紧身劲装,他有点恍然。
“天下悠悠,何曾安定,人心不古,难有热腔。”
“奉孝,你我年少之约,只怕是难以再行了,但愿天下凶煞逐少,祥瑞福多,愿百姓安好,从此我只身一剑,再不入朝堂。”
他忽而握紧了手中的剑,陷入了沉默。
“敢问徐元直可在此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