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就绪,飞船启动了。而接下来我庆幸没有吃晚餐!
开始还好,飞船是进入空间站的飞船专用滑道,开始第一阶段的机械弹射。
这时候还可以听到机械的巨大声音,但是,随着后舱门的关闭,前舱门的打开,呲~~呕~~,一阵空气被抽空的声音后,飞船外一切都寂静了下来,因为现在没有了空气,没有了空气,便没有了声音。
听觉这时候就感觉被剥夺了,虽然飞船里还是有一定的空气的,但是密度已经大幅度降低了,可以说什么也听不到,只有自己的呼吸声,呼~~呼~~的喘着。
这时候唯一能有足够密度空气的就是头盔的呼吸器和链接头盔的空气管。
隐约中能感觉到飞船在转向,因为蒋大爷就坐在我作为的正前方,我坐在了第一排,这架改良的飞船之前应该是士兵们面对面,背靠舱壁坐着的,但是现在改成了面向前方,背是空的,每横排四个坐,中间是通道将左右纵排分割,左右分别是两排,纵排为七纵,一共十四人座位。
我记得这种飞船原先是除了驾驶员和副驾驶员外,是十二人坐的。
“等一下”我心想,“这飞船可以撑这么多人吗?”
突然脑子里的这个想法,让我心理感觉到了惊恐。
飞船转向到位,开始慢慢加速前行,准备进入大气层。
从小到大,我的心脏就没有跳得这么快过。没进大气层就已经很焦虑了,但是进入大气层,我能感觉到的就是热和快要散架的身体。
空间站的技术已经很先进了,距离大气层不到1公里,而飞船的速度加上地球引力的加速度,这一公里可以用秒来算。
接下来便是飞船和大气层的摩擦,而人的身体感觉到的就是震荡,晃动,压力的不断变化,如果肌肉不够发达,估计身体差的人绝对会散架。
虽然整过过程,包括进入大气层后的时间,只用了二十多秒钟,但是我的感觉却是很久,我整个过程都是闭着眼睛,尽量屏住呼吸,虽然头盔和靠背座椅都有保护耳朵的功能,但是我依然在进入大气层的瞬间感觉到了持续的爆炸声,一直感觉脑子要炸了一样。我发誓以后宁肯用信用卡透支,也不愿意在坐这样的便宜飞船了。
也许是到了晚上,也许是飞船的颠簸或是飞船和大家层的摩擦声,我这时候已经失去了意识。
是晕了?还是睡着了?我都不清楚,直到这位蒋大爷把我电醒,对是用昏迷电醒器,一种通过固定电流将微昏迷的人唤醒的简单装置,就安装在一些工作人员食指上。
明显我的头盔已经被取下来了。我叹了一口气,接着大爷开始去看其他人了。
地球的空气,真好,我感觉我活下来了。活着的感觉真好。
不过现在还是在密闭的飞船里,只是打开了通风系统。安全带打不开了……“大爷,帮下忙,安全带打不开了。”我发现嗓子有些嘶哑,明白过一会就好了。
蒋大爷说:“你先等一下,后门这哥几个(安全带)都打不开了。”
无奈,我只好先自己试试,主要是这种扣的设计现在已经没有地方再沿用到了。自己琢磨了下安全扣的设计,好像是安下胸部的几个扣,最后终于脱落下来了,不过好像不是这种方式,蒋大爷看了下然后说:“你这是拆下来了,不是解下来。”
我反问:“有区别吗?”
蒋大爷无奈的说:“算了算了,也就麻烦我了。”意思是他来善后这个问题。
我接着问:“大爷舱门能打开了吗?”
“可以了。”蒋大爷不耐烦的说。
可是我看了看周围,还是决定等蒋大爷忙完。
周围的灯,不少都在闪烁,明显在颠簸中受到了很大的损伤,接触不良或者干脆坏了。好在照明的光亮还算可以看清楚大部分船舱。
终于,有人对着蒋大爷说了这样一句话:“你这也算叫着落?我看明明就是坠毁事故,我要告你去。”
蒋大爷说:“要告老汉的人多了去了,但是诉讼费大于赔偿费,你觉得值吗?”
听到这句话,我也是服了,确实按照现在的法律,就算要蒋大爷赔偿,也赔偿不了多少,但是诉讼是要花钱的,很多时候诉讼费远远大于赔偿费,主要是个人损伤如果判定极地的情况下,类似现在,除非少胳膊断腿,重大心理创伤等需要大量医疗费用的。
旁边有人就说了:“大爷,别介意,开玩笑的。”
又有人说了:“收入低的年轻人就当作是锻炼了。”
然后就是众人的哄堂大笑。
看起来好像所有人都醒过来了,大爷还是在告诉后面的人要怎样解开安全带,不过我听了几句,又照着撤下来的安全带试了下,发现好像还是对不上。我感觉有些尴尬……
大爷终于转身了,然后走到驾驶台,按了一个按钮。然后什么也没发生……
蒋大爷又按了一次,还是没任何反应……大爷开始反复按,始终没反应,然后就看到蒋大爷开始砸面板了。然后看到飞船的门“吱……”的一声开了一个小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