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一朝之间竟如浴火重生一般,眼前的主公,他当真是刘玄德吗?
陈登不禁抬起头,暗暗打量起那身披玄甲,一身霸道的徐州之牧。
心中那份猜测,却越来越浓重。
“刘备,我父皇乃天子,我是什么身份,你竟敢这样对我!”
“我父皇必不会饶你——”
趴在地上的袁耀,发出歇厮底里的咆哮。
“袁术算什么东西,不过是个徒有其表的草包而已,仗着袁家四世三公的家世,就敢狂妄到僭越称帝,想篡我刘家的江山!”
“我今日就先杀你,然后再杀你袁术,灭你袁家满门!”
“来人,将此贼拖下去斩首!”
刘武杀机狂燃,摆手厉喝。
袁耀瞬间吓懵了。
他以为刘备向来仁义,又顾忌到袁术的实力,即使是活捉了他,也不敢为难他。
他却不料到,眼前这个“刘备”,不按常理出牌,对他用刑便罢,竟还要杀他。
这还是刘备吗?
惊惧之下,袁耀急是叫道:“刘使君息怒啊,我父亲称帝,我其实是反对过的,只可惜父亲受奸臣蒙蔽蛊惑,不听我劝告,我对大汉还是忠诚的~~”
他意志瓦解,巴巴求饶起来。
左右赵云等人看在眼里,无不面露鄙色。
刘武冷笑道:“袁术是纨绔废物,他的儿子果然也是个怂包,这就是四世三公的袁家吗!”
听得这般讽刺,袁耀羞愧无比,却不敢吱声,只能低头忍受。
刘武杀机再起,喝道:“还等什么,斩了此贼,让淮南叛贼知道,附从袁术是什么下场!”
白袍卫得令,一涌而上,将袁耀架走。
“刘使君息怒,刘使君饶命~~”
袁耀吓到虚脱,悲凉的大叫求饶。
刘武却无动于衷。
一旁的阎象,见得袁耀这般丑态,不禁摇头叹息。
“你就是阎象吧,有什么遗言,说出来吧。”
刘武的目光,转向了跪地的阎象。
阎象身形一凛。
这时。
陈登却低声道:“主公,这阎象颇有几分才智,听闻袁术称帝时,他也曾劝谏过,不如收降此人,为主公所用?”
“就算他劝谏过又如何,最后还不是做了袁术的尚书令!”
刘武面色如铁,厉声道:“我就是要连他一并处死,让天下宵小知道,想篡夺我汉室江山,是什么下场!”
陈登身形一震,被刘武的雷霆霸道,着实是震慑到。
一瞬间,他看向刘武的眼神中,已不只是敬意,更添了几分畏惧。
阎象也猛然抬头,吃惊的看着刘武,不敢相信,眼前这人,会是那个有着仁义之名的刘备。
“刘使君,我既追随袁术,便是背叛了大汉,如今落到你手中,你要杀我我也死而无怨。”
“我临死之前,只想问一句,你这白马义从奇袭钟离之策,是何人向你所献?”
阎象无心求饶,却想在临死前,解了心中疑团。
他目光顺势看向了陈登,以为刘武会说,这计策是陈登所献。
陈登却道:“阎象,你想错了,以白马义从旱路奇袭钟离,乃是我家主公的妙计。”
阎象身形一震,蓦的看向刘武,眼中涌动着深深震撼困惑。
“我所知的那个刘玄德,不可能有这样的智计,你不是刘玄德,你到底是谁?”
阎象突然间激动起来,如发疯般质问。
刘武自然不会回答,无动于衷的一拂手。
白袍卫涌上,将阎象拖走。
“你到底是谁,到底是谁啊?”
歇厮底里的悲愤叫声,回荡在钟离上空。
刘武则一指西面,豪然喝道:“今日尽取库府酒肉,犒赏三军将日,明日马不停蹄,直取寿春!”
城头上,响起将士们震天的欢呼声。
“如此智计气魄,当真如阎象所说,他真的不是刘玄德吗?”
陈登望着那巍然身形,心中的猜测渐渐加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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