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布幡然省悟,不由大惊失色,残存的自信,顷刻间灰飞湮灭。
臧霸军的出现,成了压倒吕布信心的最后一根稻草。
他胆魄已碎,哪敢再战,一戟逼退张辽,拨马便走。
“我们中计了,撤退,全军撤退!”
吕布埋头狂奔,口中沙哑大叫。
破阵而入的并州突骑,立时信心瓦解,纷纷拨马而逃。
百步之外的吕军步军,眼见臧霸军突然出现,吕布斩首失败,军心立时分崩离析。
溃散开始。
“三姓家奴,哪里逃!”
张飞眼见吕布败走,大骂着就想追击。
刘武却喝道:“他有赤兔马,你追不上,还不立刻率军掩杀,趁势荡灭敌军!”
张飞蓦的被喝醒,当即喝令本部兵马,趁势掩杀。
张辽也反应过来,即刻催军进攻。
六千余刘军将士,士气爆涨,如洪流般向着败溃的吕军追辗而去。
胜负已定!
“主公竟有这等武艺,能接下吕布两招?”
回过神来的陈登,惊叹的目光,深望向刘武。
刘武却淡淡一笑,自嘲道:“看来我闲暇之时,抽空练了练武艺,颇有精进呢。”
陈登却倒吸一口凉气。
原本一个武艺平平之人,只闲时练了一练,就能练就与吕布一战的武艺。
这得是什么天赋!
“他与我曾经认识的那位刘玄德,当真如脱胎换骨一般,他真的是刘玄德吗?”
陈登望着那熟悉的面容,心中涌动着深深震撼狐疑。
突然。
陈登目光看向北面,奇道:“主公莫非暗中派人给臧霸下令,叫他折返南下,才能及时赶到下邳,杀吕布一个措手不及。”
“臧霸远在琅邪,怎么可能飞到这里。”
“吕布的斥侯也不是吃素的,臧霸数千大军,又怎么可能瞒过吕布耳目,突然出现在战场。”
刘武否认了陈登猜测,语气中别有意味。
陈登眼神费解,忙一拱手:“既然不是臧霸军,那何来这么多兵马,主公到底布下了什么妙计,还请明示。”
“其实也算不上什么妙计。”
“我只不过是令子龙率白马义从,马尾绑上树枝往来奔腾,营造出千军万马的声势,再打出臧霸的旗号而已。”
刘武也不再吊他胃口,点破了自己的计策。
真相大白,陈登恍然大悟。
“引吕布率突骑出战,以一身绝顶武艺接住吕布斩首一击,再趁势令赵子龙的疑兵出现,让吕布误以为是臧霸杀到,惊慌失措之下败溃而逃!”
“原来,这就是主公的克敌之策。”
“如此精妙布局,竟出现于主公之手,他的智谋,在我之上啊!”
陈登感慨震撼,目光中是深深叹服。
刘武却扬刀一指下邳方向,豪然笑道:“吕布败溃已成定局,咱们趁势掩杀,一鼓作气收复下邳,今天晚上,咱们在下邳城不醉不休!”
陈登精神一振,思绪回到战场,不禁放声大笑。
大军滚滚,直取下邳。
…
入夜,下邳东门。
陈宫正负手立于城楼,远望着东面方向。
“这个时候,战事应该已结束了吧,不出意外的话,温侯当已大败刘备。”
“如果幸运的话,希望温侯能斩了那刘备,永绝后患!”
陈宫心中暗暗掐算,脸上是志在必得的表情。
正盘算时,夜色那头,一队队兵马纷涌而来。
陈宫以为是吕布得胜归来,满脸喜色,准备下令开城,迎接吕布归来。
不多时,吕布策马飞奔,第一个冲到了城下。
他一脸惊慌,挥戟大叫:“陈公台,快快打开城门,放本侯入城,那刘大耳马上就要追来了!”
陈宫心头一震,满脸的喜色,瞬间化为愕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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