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禀温侯,这都是那大耳贼干的好事!”
宋宪伏倒在,悲愤哭诉。
“刘备?”
吕布脸色一变,喝问道:“到底怎么回事,他为何这般对你?”
宋宪便哭哭啼啼,添油加醋的将海西城的遭遇,道了出来。
众人无不震惊变色。
“哐!”
吕布勃然大怒,拍案骂道:“好个刘大耳,你不识相也就罢了,还敢如此羞辱本侯,欺人太甚!”
侯成,魏续等诸将,无不愤慨。
“这不合理啊。”
“依刘备性情,他不该如何狂妄才对?”
“况且他向来自诩仁义,纵然不肯就范去守小沛,也不至于狠毒到割了宋宪双耳吧?”
陈宫喃喃自语,满脸的困惑惊疑。
“传令!”
吕布一跃而起,愤然道:“即刻尽起大军,本侯要荡平海西城,宰了刘大耳那不识时抬举的狗贼!”
“温侯息怒!”
陈宫一凛,忙劝道:“温侯新得下邳,城中不少世族豪强人心未附,此时温侯必须得坐镇下邳,万不可尽起大军远征在外啊。”
“陈先台言之有理。”
“若温侯率大军倾巢而出,下邳城空虚,琅邪的臧霸,广陵的陈珪父子,趁势率军来袭,形势岂不危矣。”
阶下一员武将,也冷静的相劝。
那武将,便是吕布军团第二号人物,张辽。
吕布被泼了冷水,不由冷静下来,重新坐下。
他却又握紧拳头,咬牙道:“不讨平刘备,本侯岂能咽下这口恶气,何况刘备一日不除,臧霸陈氏父子就不会归附,本侯如何能坐稳徐州。”
“温侯不必多虑。”
陈宫冷笑道:“刘备虽有关羽张飞这样的虎将,可惜将才平庸,温侯无需亲自出马,只需派张文远率一支精兵前去,相信照样能剿灭刘备和他的残兵败将。”
“公台所言极是。”
吕布一摆手:“张文远听令,本侯命你率三千步军,五百突骑,前往海西将刘备人头提回见我!”
“温侯。”
“当初咱们兖州兵败,逃至徐州,那刘玄德好歹是收留了咱们。”
“现下温侯虽是迫于无奈,才夺了徐州,但若将刘备赶尽杀绝,是不是太过绝情,让天下人议论温侯恩将仇报。”
张辽没有领命,反倒是劝说起来。
吕布一时语塞。
“刘备收留咱们,无非是顾虑他的仁义之命,还想利用我们屯兵小沛,替他抵挡曹操。”
“现下刘备铁了心顽抗到底,温侯若不将他赶尽杀绝,如何能震慑人心,又如何能令臧霸和陈氏父子畏惧归附!”
陈宫语气冷绝,点明了利害关系。
吕布再无犹豫,厉声道:“公台说的对,刘备不肯屈服于本侯,他就非死不可,文远,你只管听令便是。”
张辽情知再劝无用,只得拱手道:“末将遵令。”
当天,张辽便率三千多步骑,星夜出下邳,直奔海西城。
…
海西县衙,正堂。
刘武携着糜环的手,如往常一样,淡定闲然的踏入堂中。
此刻,关羽和张飞两兄弟,已顾不得刘武跟他们嫂嫂的亲近举止。
“兄长,细作来报,吕布派张辽率三千五百步骑杀奔海西城来,最迟明日就到。”
不等刘武坐下,关羽便沉声禀报。
糜环花容微微变色。
刘武却面不改色,淡淡道:“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便是,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兄长,张辽来势汹汹,愚弟以为,我军当坚守不战,张辽久攻不下,必然退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