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错不错，勉强能练。”

良久，老云头松开陆间的手，点头道：“但成不了太大气候，撑死走到元婴，达不到化神和渡劫。”

“你在说什么屁话！他可是琉璃体！天生适合修炼任何功法！你的以力证道到底要求多高！连琉璃体都看不上！”

掌门怪叫一声，哪里还有平时的稳重自持。

“你懂个屁，我的功法可不是看体质，而是看经脉，便是琉璃体天生通彻，但他经脉稍弱，极限太低。”

“能走到元婴都危险重重，一个不注意就会死，还想化神？想屁吃吧！”

云长老松开陆间的手。

“年轻人，你可想清楚，话我已经说到这份上了，要是你现在改变主意还来得及，随便回十峰选个功法，都能成仙。”

陆间沉默着。

没有回答。

他没想到，万万没想到！

以力证道的路居然不是看天资！

而是看经脉！

琉璃体固然稀少，千年难遇，但经脉可不管你是什么体，而是天生就确定好，很难再更改！

“我……”

陆间犹豫了。

当得知了他的修行上限后，曾经坚定的信念开始动摇。

“年轻人，你想好了吗？”

云长老再次开口问道。

陆间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辈修行，向来是与天争一线生机，你说我只能到元婴，只是基于我现在的经脉情况，可随着修炼时间增加。”

“难道我会毫无进步吗？”

他心中的信念越来越坚定，说话声也越来越大。

“我的命，不是你说了算，也不是天说了算！而是我自己说了算！只到元婴？开什么玩笑！”

“你知道我为了修炼，都付出过什么代价吗！”

想起曾经的点点滴滴。

陆间不由情绪激动。

在青剑峰度过的三年时光中，他可不是什么琉璃体。

而是一个，天资平庸，修行机会为零的普通人。

为了学会踏云十三式，他日夜刻苦练习。

其中的艰难，只有他自己知道！

汗水与眼泪他已经体会过太多次！

陆间其他的没有，但自问，毅力绝对不缺！

要他在此时低头，绝无可能！

“好，年轻人！是我看轻了你！”

云长老被他一番话激励，当下就决定，要收陆间为徒，倾囊相授！

“也罢也罢……”

掌门连叹三口气后，转身离开。

……

“走，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我带你去山顶。”

云长老抓起陆间的手，腾空而起。

他不需要借助任何外器，直接御风而行。

相对的，云长老也没开防护结界，阻挡极速前进带来的罡风。

陆间被吹得头晕，双脚再次踏上土地时。

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差点当场吐出来。

“还是要练，知道吗？”

等陆间平复好情绪后，才开始放眼四周。

小云峰的山顶，左右两边都被巨大的山峰遮挡，只能看见浓浓的云雾。

但当陆间朝着东方看过去时。

一轮红日挂在空中。

阳光倾洒在陆间的身上，带来暖意。

“以后，你每日清晨来这里打坐。”

云长老指着一块大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