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云长老就疯了……”

栀兮连连叹气。

十大弟子死去九名，疯癫一名。

禅云宗实力受损，渐渐退出上三宗的位置。

年幼的栀兮目睹了这一切。

也更加坚定学习无常剑的决心。

“所以，师姐的意思是，云长老疯了，没办法教导我吗？”

陆间问道。

若真是如此，他认下一个话都说不清楚的疯子当师父。

能有什么光明前途？

“没那么简单。”

栀兮撇了陆间一眼，说道：“云长老虽然疯癫一些，但近年情况有所好转，日常交流倒是没有问题。”

“那为什么我提出要拜云长老为师后，掌门反应这么大？”

陆间更加好奇。

“因为云长老的修炼方法。”

栀兮看着陆间。

如果他没有说出要拜云长老为师的话，她倒是愿意让师父收了他。

多一个能使唤的小师弟有什么不好呢？

“云长老的修炼方法，难道不是师从禅云宗？”

陆间不明白。

说来说去，他只弄明白了一件事。

当年的战斗十分惨烈，禅云宗实力后退，可这和他拜云长老为师有什么关系呢？

况且，听闻云长老有如此经历之后，陆间心中更加期待。

武侠仙侠小说第一定律之越疯癫的师父，越有实力！

“你现在未正式踏入仙门，我说了你也不懂。”

栀兮看陆间一脸轻松期待，便知，他并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

“那你说嘛，不说怎么知道我不懂？”

“你可曾听闻，以力证道？”

陆间听到这四个字，愣住。

他当然听说过！

“禅云宗的修炼方法，向来以内修为主，外修为辅，在整个修仙界，也没有几个宗门，是走外身修行之路。”

“云长老归来之后，便沉迷以力证道，无论他人如何劝说，都不愿更改，无奈，掌门只能让他独自一人待在小云峰。”

“那里地处偏僻，少有人烟，新入门的弟子们，也渐渐忘却了这位云长老。”

“而今，你执意要拜云长老为师，掌门与长老们怎能答应你？”

栀兮叹气道：“若你是寻常天资也就罢了，送去小云峰与云长老为伴，可你是千年难遇的琉璃体！”

“禅云宗日后百年地位，很可能就落在了你和九儿的身上……”

栀兮愁眉不展。

她虽被众人尊称为禅云大师姐，但实力上限如何，自己心中还是自知之明的。

与琉璃体和天生剑骨相比，毫无可比之处！

陆间挑眉。

“没想到大师姐居然对我寄予如此厚望，看来，她也不是如传闻那般冷血嘛，倒是真心实意为我担心。”

“陆间，如果你愿意改变主意，不如来无常峰，当我的小师弟吧。”

栀兮正色道：“以力证道之路，从未有人成功过，用你的一生去挑战极限，实在是暴遣天物。”

陆间沉默。

她有所不知，陆间在选择第三选项的时候，便已经没有了退路。

不论云长老的修行道路如何困难。

陆间都只能拜他为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