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带了两位客人，之前和他打过招呼的——我们在会客室等他。”

“好的。”

奥克斯带着眼睛似乎有些不够用的皮特罗和旺达来到会客室——

不得不说，即便是班纳坐镇的橡树环保科技公司，也没有复仇者大厦设备来得齐全，这里的透明地板下面都是组装工厂。

“这些机器人，我好像有些熟悉。”

旺达坐在会客室的沙发上，有服务机器人来给他们端上了饮料。

她皱了皱眉头：

“斯特拉克那里，也有类似的东西。”

“这是托尼开发的无人机甲军团，可以代替常规士兵用来进行一线作战。”

奥克斯端起饮料喝了一口，这里的咖啡都是他提供的，终于可以喝得进去了：

“这里的智能管家贾维斯同时还是钢铁军团的总指挥，它们的存在减少了不少普通士兵的伤亡，也让复仇者们有更多时间和精力专注更危险的事。”

“但我看你好像挺清闲的。”

皮特罗还在因为谁更快的问题耿耿于怀，闻言哼了一声：

“而且，班纳博士也是复仇者吧？他好像根本都不出手的。”

“那是没碰到需要他们两个出手的目标。”

门打开了，皮特罗和旺达猛地转头，就看到托尼穿着便装走了进来：

“虽然有时候不想承认，但不得不说，和他们这样的怪物在一起，还是挺有压力的。”

“……喂，我可还没走呢！”

奥克斯撇了撇嘴，站起身来：

“好了，接下来的事情你们自己解决，我去外面等着——

贾维斯的求救线程还在吧？你要是死了我再来。”

托尼：“……”

奥克斯嘴上说着自己不参与他们的谈话，但实际上还是在贾维斯的帮助下，全程关注着。

不出他所料，旺达看出了托尼的一本正经胡说八道背后隐藏的恐惧。

托尼自己都以为自己已经克服了穿越虫洞的后遗症，但事实上，那一幕只是不再影响正常状态下的他。

经历过的恐惧，是永远无法遗忘的。

“你……敢不敢直面自己内心的恐惧？”

于是，旺达这样问他，这个十几年来都活在恐惧与仇恨中的女子，直视着托尼一片坦然的眼睛：

“我们已经被恐惧折磨了十几年，那么你呢？你在恐惧面前会是什么样子？”

“恐惧？哈，我直面过的恐惧，你们不曾面对过。”

托尼坐在皮特罗和旺达对面，这两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在已经四十四岁的他面前，只能算是晚辈。

他明白他们经历了什么，他也承认了自己的愧疚，但愧疚是不能解决问题的——

他是一个未来学家，习惯是向前看，有错误就弥补，有愧疚就做得更好来补偿。

“我了解你们的恐惧，因为我也曾经经历过——

甚至直到一年多以前我才彻底解决了这个问题。”

他摊了摊手，端起一杯酒喝了一口，声音有些沉闷：

“这件事的细节只有我本人知道。

当我在阿富汗被袭击，看到落在我身边的炸弹上，斯塔克工业的标记时，你们要相信我绝对不会比你们当时好过多少——

尤其是它真的炸了。”

旺达和皮特罗微微一怔，这是托尼从来没有向外界公开过的事情。

一直以来，关于他在阿富汗被袭击，而后创造出钢铁战甲的细节，他始终守口如瓶。

而现在，他终于选择在有同样遭遇的两个年轻人面前，吐露这段经历：

“如果不是一些幸运，我可能就死在那里了……但好在，我有一些不错的朋友，他们的帮助使我重新振作起来，并有机会弥补我的错误。”

“……他说的是真的。”

旺达向探寻地看向她的皮特罗缓缓点头：

“真是讽刺，原来你这位刽子手，也有这样的经历。”

“我以为现在人们对我的印象已经扭转了，超级英雄什么的比较适合我。”

托尼放下酒杯，努力地挤出一个笑容，显然刚才那段回忆并不让他感到愉快：

“索科维亚的事情，奥克斯已经和我说了，我会和他合作，尽力帮助你们的国家。

至于你们两个，有没有兴趣加入复仇者联盟？”

他从口袋中掏出一个遥控器一样的东西，轻轻一挥，面前出现了皮特罗和旺达的全息投影：

“你们的能力，将极大地帮助世界上和你们一样遭遇不幸的人。”

“……”

旺达和皮特罗对视一眼，看到了对方眼中一样的复杂神色。

但终于，他们还是一起站起来：

“我们会一直观察着你。”

旺达面色认真的地看着同样站起来的托尼：

“如果你再次犯下大错，我们会杀了你。”

“……你们不怕奥克斯没法复活我？”

托尼露出一个非常夸张的表情：

“万一他之前是吓唬你们的，世界可就真的少了一个超级英雄！”

“那你就努力不要犯错吧！”

皮特罗抱着膀子哼了一声：

“至于复仇者，我们需要考虑一下。

奥克斯说过，我们的能力需要不断地学习。”

“嗯，这方面他比我有发言权。”

托尼暗暗松了口气，看起来今天不用麻烦奥克斯复活他了：

“那么误会解除了，我们去喝一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