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眸,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
“这两首诗虽然也是新体诗,但是貌似跟艾清的我爱这田地那种直抒胸臆的诗不一样啊,有点含蓄,唔,应该叫朦胧!”
“江海一声笑,滔滔两岸潮……这首倒是有点古风,词语也用得很豁达!”
“方寒!昂克,嘟嘟,海全,快快快!你们看看今天的报纸哎,很有意思啊!”手里拿着报纸喊人的叫老耿,他默默地看了大夏之魂的头版头条以后,整个人都激动了起来。
老耿喜欢诗,所以当初即便是在距离四九城两百多里的冀北插队做知青,他也不枉偷偷看书读诗,并以此和有相同志趣的知青方寒昂克嘟嘟等人秘密组织了一个地下诗社,并为其命名为白洋淀诗社。
他们在地里劳作之余,会一起聚拢起来悄悄传阅四九城地下阅读世界的两本有名的手抄小杂志《麦田守望者》和《在路途中》,看多了,他们私下也会一起写诗,写一些不能明白讲只能用隐喻的新体诗。
半年前志青陆续返城,他们也都回到了四九城这座打小生长的地方,但是他们对诗词的热情没有改变,所以每周都会组织一次诗社集会。
今天就是集会的日子。
听到老耿激动的声音,很快方寒昂克等人都一起聚拢过来,抢着翻阅报纸,等看完以后,他们比老耿还要激动,昂克和海全甚至在大声呐喊。
他们激动,是因为觉得这报纸上刊载的诗跟他们写的是一个类型的,都是那种朦朦胧胧的隐喻诗,虽然自己的水平离报纸上这两首诗差了很大一截,但是他们依旧为同类自豪和骄傲。
“薛毅!真乃我辈人中之首!凭着这两首诗,目前来说堪称当代诗魁吧?”
“是啊!有机会一定要去拜访!”
“这名字跟那个高考状元名字似乎一样啊!”
“不会是一个人吧?应该不是吧!所谓术业有专攻,哪有人什么都会的?”
“我也不信,要写一首好诗有多难你们又不是不知道!立意寓意每个字的雕琢,都要非常讲究!要是那位高考状元还是如此出色的一位诗人,那我哆哆情愿喝他的洗澡水!”
老耿方寒等人都大笑起来:“能让咱们的诗社的社花说出喝洗澡水这种话,这个薛毅还真是让我们这帮臭男人嫉妒啊!”
同一时间,四九城某建筑单位的宿舍里,一个干瘦冷峻的工人摘下安全帽放在桌子上,擦了擦眼镜,然后翻开今天刚买的大夏之魂报纸看了起来,等读完头版,他不禁击节而起,眼睛里似乎有热血在燃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