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岩毕竟跟薛毅熟一些,也不能看着两边僵住,所以只能帮忙打圆场:“可能薛毅本身就没什么秘密,所以这个问题他没法回答,这样,要不让他表演点什么吧,以示惩戒?”
白灵举手:“你会诗朗诵吗?我想听舒婷的致橡树!”
“读诗啊!唉!这也太没劲儿了吧!”方大洋方小湖卓超英徐谦虚马靴子他们一片哀嚎声。
高岩倒是有点兴趣:“瞧瞧你们这些人,丫也太没追求了,听到高雅的东西就跟要你们命似的,天生啊就喜欢在俗坑里打滚,而且属于那种解救都解救不出去的坑底泥!没事儿薛毅,你尽管开始!哥们儿也想听听!”
致橡树书舒婷半年前在报纸上发表的作品,那可是相当火爆。
薛毅却有些不乐意:“致橡树是说爱情的,而且是女人写给男人的,哥们儿一个大男人在那说我如果爱你怎么做木棉怎么怎么样,也忒肉麻别扭了!这样,我朗诵一首其他的诗吧!
诗的名字叫一切,一切都是命运,一切都是烟云,一切都是没有结局的开始,一切都是稍纵即逝的追寻,一切欢乐都没有微笑,一切苦难都没有泪痕,一切语言都是重复,一切交往都是初逢……一切爆发都有片刻的宁静,一切死亡都有冗长的回声。”
餐桌上静悄悄的,过了一会儿,白灵才重重地叹了一口气:“真好听,但是听完人又好消沉啊,感觉生活一点意思都没有了!”说话的时候盯着薛毅猛瞧,心里震惊,这家伙还真会朗诵诗?一对凤眼亮晶晶的。
薛毅也反应过来,这首北岛的诗太丧了,所以琢磨片刻笑着说:“这样吧,我再给大家朗诵一首积极一点的短诗,诗的名字就不说了,只两句话:黑夜给了我黑色的眼睛,我却用它来寻找光明。”
“黑色眼睛寻找光明!这个听着顺耳多了!”高岩咂咂嘴。
方大洋无所谓地插了句嘴:“这……也太短了,不就两句话嘛,这算诗?”
“方大洋,你是真无知!”白灵皱眉哼了一声:“虽然不知道这两首诗的好坏,但是我听着挺有感触!对了薛毅,这两首诗是谁写的啊?我居然没听过!”
乔娇娇笑盈盈地问:“薛毅,这诗不会是你写的吧?”眸子中意味莫名。
薛毅连忙否认:“那你真是高看在下了,这两首诗都是我在秦北农村插队的时候,听别人说的,我哪有那种本事儿!”
抄东西可以,但冠名权就算了,没那脸。
金燕子一手拄着下巴,呆呆地看着薛毅:“就算不是你写的,你能知道也很厉害了,我们就没一个人知道!”
其他人也是嘻嘻哈哈,他们根本认识不到这两首朦胧诗代表作的价值。
只有旁边桌子的两个戴着眼镜穿着中山装的中年人频频向薛毅侧目,眼睛里震惊至极。
“老陈,这两首诗你听过吗?”
“还真没听过!这小子说是在秦北听到的,你信吗?”
“不信!以这两首诗的水准,要是早出来,不可能没有传阅度!”